右手。
紧紧绷直合拢的右手。
遵循着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则。
精准无比地戳中陆楚喉结下方最柔软部位。
手指撞击咽喉,让对方发出想要惨叫又有根本叫不出来的闷声。
左脚。
几乎与右手同时出发的左脚。
在陆楚的身体受到重击而做出应有反应动作之前,已经蹬到他的下腹部。
陆楚被对方脚底传来的巨大撞击力顶飞,断线风筝般后仰摔出去。
丁洋跨进门,悠闲地转身,再轻轻上了锁。
视线所及,门口靠墙鞋柜上放着两个啤酒瓶子。
丁洋一手一瓶,大步走去,在陆楚失控的身体撞到客厅沙发侧面后,哪怕连哎吆几声都还没发出时,已然来到陆楚身边。
左瓶碰撞陆楚右边的太阳穴,瓶碎。
右瓶再碰撞陆楚左边的太阳穴,瓶再碎。
陆楚上半身靠在沙发侧面,下半身瘫在地板上,从开门到现在,没有反应,对方太快了,来不及反应,对方太狠了,一连串的重击,打得身体失去了反应。
丁洋看着对方只剩下无意识的慢晃自己的脑袋,再看看四周,起身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玻璃杯。
再来一下吗?
似乎也没这个必要了。
再来一下是不是更保险?
那就再来一下吧。
丁洋稍微犹豫几秒后,便居高临下,手持玻璃杯向陆楚的头顶砸去。
只是。
竟然没有砸中。
发力的一击完全扑空,手中杯体没拿稳,顺着惯性脱手飞出去,落地而碎。
丁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盯着眼前的陆楚。
眼前的陆楚,刚刚还像一个有可能终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的无意识伤者,却在玻璃杯砸下之时,灵猫一般打了几个滚,躲过重击,拉来与自己的距离,又滋溜一下生龙活虎地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