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但当他推开落地窗门,看到小宝贝旁边站着的身影时,笑容倏忽不见,僵在原地。
偏巧小宝贝转过头看到男人,高兴地大叫一声,“爸爸!”
男人不得不又端起笑容,迎了上去。
小宝贝想动,就被姜啸鹤警告,“舟舟,不要乱,继续。”
男人心里很不爽,道,“舟舟,要不要陪爸爸去跑步?”
舟舟小脸一抖,看了眼姜啸鹤,姜啸鹤却将脸转了过去,回头看爸爸,很纠结地摇了摇头,说,“鹤爷爷说,练功不可以中断,舟舟必须打完半个小时的拳才能陪爸爸。”
男人露出了很失落的表情。
小宝贝心疼了,“爸爸,我们一起打嘛!很简单的,我教你。”
男人咬咬牙,下了场。
等到可蓝揉着腰下楼时,被母亲一戳,看向窗外时,忍不住笑了。
阳光下,祖孙三代,全端着严肃兮兮的表情,整齐划一地推过一掌,一起转过来的面容,都是惊人的神似。
有谁敢说,他们不是一家人呢?!
正文8 194。偏要仗势欺人一回
不记得是谁说过,血缘有时候也只是一种借口,亲情也是一种缘分,今生有缘,才能结为父子,兄弟,姐妹。这种关系,可以坚如磐石,也可以薄弱如斯。
可蓝瞧着那三人,也不禁觉得技痒,想下场练练。
萧妈妈拉了她一下,说:“这事儿,咱们还没完!”
可蓝一愣,立即软下身子揽住母亲撒娇,“妈啦,你就帮我劝劝爸,晚点我们再好好谈谈。事实上,予城这几年也……”
萧妈妈转头瞪了女儿一眼,强自严肃道,“别说你爸,就是我,也还没打算原谅他。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关键时刻就耍小孩子脾气,任性妄为,一点儿不尊重人。自以为是……”
“妈啦,予城他也是为了我好。您就别……”
萧妈妈脸色更疼了下去,可蓝突然抽气鼻子来,吸引了萧妈妈的注意,就说,“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儿,妈,你是不是在熬什么东西啊?”
萧妈妈“啊”地叫了一声,急忙跑回厨房。
可蓝暗自松了口气,算是逃过一劫,便溜进了阳光普照的草坪,站在了向予城身边,跟着一起打起太极拳来。
侧头时,她故意对着男人眨眨眼、抛抛眉,男人初时表情一愣,便扔来一个责怪的眼神。趁着没人看到,她又冲他傻笑,还化掌为拳,朝天上舞了舞,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男人却立即垮下脸,别开了眼。
“嗨……”
她喝着声朝他发出呼唤,他就不理人了。
刚好转过来的小宝贝看到,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舟舟,稳住呼吸,不能乱,小心……”
姜啸鹤从始至终都是一脸严肃认真,可以说向予城的表情也同其如出一辙,完全对大人那方“开小差”的坏习惯视而不见。
小宝贝立即收声,严肃面容,认真行运。
可蓝怨怨地瞪一眼向予城,决定不理人,扭回头推出一掌,刚巧这一掌就要讲究个运气和动作的韵律配合。
“啊,哦……”
一个不小心,岔了气,又扭到了刚才同男人玩“妖精打架”时很辛劳的腰眼儿,一下躬在原地起不来了,尖叫一声。
“蓝蓝。”
向予城自然就装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扶住女人。
“妈妈!”舟舟也跑了过来,“你怎么了?”
可蓝抽着额头咬牙安抚孩子,“没事儿,就是没听你鹤爷爷的话,岔气儿了。”
姜啸鹤走了过来,就伸出手来,却立即被向予城挡开。
“予城……”
“回屋我给你按摩。”
说着,他一把要将女人抱起来,女人却痛叫一声,吓得他立即又打住了动作。
“别动她,她岔了气,又扭到腰,必须先通气。”
“你少拿你那套来,我知道怎么做。”
向予城强要抱起女人,就被孩子的小手打住了。
舟舟急道,“爸爸,让鹤爷爷看看妈妈,爷爷很厉害的。妈妈……好像很痛?”也许是慑于父亲的威严,小家伙说着说着,也不敢直视父亲严厉的眼神,垂下了小脑袋。
向予城看着怀里痛得闭上眼的女人,重重地皱了下眉头,退开了一些,却没有看姜啸鹤。
姜啸鹤这才上前在可蓝腰和后背上,点划了几下,最后一拍他的肩头,抬手一扶,她就站了起来。
向予城紧张地上前扶住可蓝,可蓝撑着腰前后左右扭扭,高兴道,“呀,不疼了。嗯,连酸疼都轻了很多,挺舒服的,好像还有股热热的东西……”
“什么热热的东西?”向予城问,脸色还是有些紧张。
可蓝扭头冲他笑。手下一拍,按在了他的大掌上,“原来是爸爸的大掌。”
舟舟咯咯地笑了起来。
向予城顿时赦然,怪嗔了她一眼。
姜啸鹤笑着提醒道,“行功的时候,不可以分神。蓝丫头,瞧,你这是扭到第几回了?”
可蓝立即红了脸,同样赦然地低下头应了一声。
舟舟便在一旁扳起了小手指,数起了“一、二、三……”
姜啸鹤看了眼别过脸去的向予城,接道,“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不过……也要懂得适时节制。”
刹时,向予城抬头看向老者,老者却移开了眼眸,对着舟舟说继续打十分钟,祖孙两人就又站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