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面,杜爷靠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沉思,样子看起来很是沉重。
“杜爷。”他们俩走进去,恭敬的敬了一个礼,程飞扬道:“发生什么事了?”
杜爷一看到她,紧皱的眉头松了些,“飞扬,你来了就好,快坐。”
段子冲说道:“杜爷,是什么人挑事,知道了吗?”
杜爷摇摇头,“肯定不是我东兴门的人,我东兴门敢作敢当,从来不做这么鬼祟没种的事,那几个人打着我东兴门的旗号,故意去挑衅重归社,根本就是跟我们过不去啊!”
“他们干了什么?”程飞扬问。
“今天一早,就有人去砸重归社的场子,砸场子不要紧,谁知跟重归社冲突起来,就把重归社的一个头头给打死了,还留下了我东兴门的令牌,那个头头的手下势要找我们报仇,重归社就给我们下了战书,你看。”
杜爷将一个请柬模样的东西交到程飞扬手里,程飞扬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对着段子冲道:“约定的时间是吕爷离开的前一天,是全部人一起火拼。”
“分明是针对我们而来,怎么会这么巧?”
杜爷叹一口气,“是啊,飞扬,咱们现在算自己人,我也不瞒你说了,和重归社这样的火拼,就算赢了,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要借兵给你们,估计就有困难了,我的兄弟们心里也有一口气呢,明明不是我们的人惹起的,却要兄弟们去送死,都不甘心!”
“姐,如果真的要去火拼,那么我们第二天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段子冲小声道。
程飞扬烦躁的放下战书,“不可以延期吗?”
“飞扬,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啊,如果下了战书,不接的话会被江湖上的人耻笑,接了讲条件也会被认为是孬种,从此想要有头有脸的站稳脚跟,就不可能了,没有任何一个帮派会看得起你,根本无法立足。”
“也就是说这一场火拼不可避免了吗?”程飞扬焦急的问道。
段子冲看一眼杜爷,道:“那倒未必,只要下战书的人亲自把战书给撤了,也就没事了。”
“我也这么想,等咱们的事成了再亲自去跟重归社做个了断,可是那边的人不愿意,谈都不愿意跟我谈,妈的,不是我想着跟你们还有大事要干,我他妈早就杀过去捏死他们了。”杜爷怨气的骂道,将心里的不甘用口舌之快发泄了出来。
“他们现在在气头上,自然不想跟你谈,不如,让我们去。”段子冲道。
“你有办法?”程飞扬问,杜爷也疑惑的看向了段子冲。
“重归社不过是死了个头头,心里不甘,顺便将想要吞并东兴门的野心也爆发了出来,杜爷你想去找他们谈判,他们自然不会理你,但是时间问题上,不是不可以谈的。”段子冲分析道。
“怎么谈?”杜爷问道。
段子冲眼睛看向了程飞扬,“这就需要我们副掌门出马了。”
“我?”程飞扬不明白段子冲的意思。
“副掌门只需去摆一个姿态就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插手,然后重归社忌惮我们两派联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程飞扬猜测道。
“没错,反正还有一天时间,我这边会着手去把闹事的几个人揪出来,到时候带着那几个人去,摆出姿态,他们绝不敢乱来。”段子冲笃定道。
“闹事的人我现在都还没查出来是谁,你确定能查的出来?”杜爷问道。
“放心吧,杜爷,我们这边的人什么本事没有,就是消息灵通的很。”段子冲答道。
程飞扬转了两圈眼珠,道:“重归社身份神秘,他们敢冒然的发出战书,想必已经调查的非常清楚,咱们的事,你又怎么敢确定他们不知道呢?如果他们知道,要谈的话,其实难度颇高的。”
“我说的都是表面的姿态,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拿出来谈是另一回事,不管他再神秘,也是要先遵守这边的规矩,我光宇门都表态了,他完全不管不顾无理由咬着东兴门,只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么不管你外面的势力有多强,在这个城市,也未必能呆的下去。”
杜爷嗯了声,“你说的有道理,飞扬,以你的魄力,想要震住重归社,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你这样的人在,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原本程飞扬还有些顾虑,可是一听杜爷这话,瞬间明白了,他是想让她亮出自己的身手,喝住重归社的人,让那儿的人认为其他门派有这样厉害的人物,自动忌惮几分,什么都好商量了。
“杜爷说的对,所以姐,这次,其实都要靠你了。”段子冲附和道。
程飞扬无奈的点点头,“正好,我也想会会重归社的人。”
杜爷哈哈大笑了两声,总算是露出了笑脸,拍了拍程飞扬的肩膀,道:“飞扬,咱们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定能够玩的风生水起。”
程飞扬勉强露出了笑颜,道:“杜爷,自从上次你让我走,我一直很尊敬你,咱们早就是同坐一条船的人,自然应该如此,只不过……杜爷手下的人,可能还需要整顿一下。”
杜爷稍微轻松的脸瞬间又转为凝重,“你的意思是……”
“相信发生的这一切不会只是巧合,我们那边会自查,杜爷这边,也要防范一下,不然的话,大事难成。”程飞扬道。
杜爷点点头,“放心,挡我们者,死!”
……
“姐,我先让兄弟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