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湛江的世界里可以插入无数的女人,唯独程子绣不可以。
如今,在她毫不知情之时,她,傅湛江,程子绣,三人已经牢牢的绑成了一个结。
她不知道那个结是死是活,她只是在想,她该放弃,还是争取。
程子橘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就像是现在,她才离开这边才没几天,她就会觉得这个家里很脏,所以她宁愿忍受路途劳累,也要将家里打扫干净方才歇息。
可是,在感情上她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克服洁癖,可以视而不见。
如今才发现,她不可以,她只是将那种想法深深的隐藏在心中。程子绣的出现,将她那点病态心理再次勾起。
当傅湛江风尘仆仆的来到家里看她时,她发现,自己竟然难以挤出一个笑容来客套的迎接。她甚至不愿意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
傅湛江却似乎并不知道程子橘此刻心中所想。
他的心情很不错,脸上挂着笑容,看到程子橘手中的擦布,他挑了挑眉,道:“小橘要不我叫家里的阿姨来打扫,你自己打扫太累了!”
程子橘将手中的擦布放入水槽中,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感受着冰冷的液体在她的手上冲流着,飞溅着,她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外人进家里。”
她的话音刚落,傅湛江却突然走入卫生间,伸手入水槽:“那我来帮你把!”
他温热的手触碰到了程子橘的手上,她不由的一个冷战,手上浮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猛地将自己的手躲开,水槽中溅起一阵水花。她无视傅湛江的愕然的眼神,低头平静道:“不用了,我自己打扫就好。”
傅湛江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她,对于她的再三拒绝有些伤心。
却依然笑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程子橘。
当程子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他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将盒子打开,黑底天鹅绒布上,一对制作精致的珍珠耳钉列于其上。闪发着柔和白光的珍珠周边,镶嵌着一排碎钻,构成花朵的造型。
它很美,美的让每个女人都无法拒绝。
傅湛江将耳钉从盒子中拿出,笑道:“我第一眼看到这对耳钉时,就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小橘我帮你戴上。”
说着,他微微靠近程子橘,拿着耳钉伸手正往她的耳边。
程子橘几乎能够感受到他微微加重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温热的气息。
她拿着擦布的手紧紧的攥着。
不停的在心中告诉着自己要忍耐,
可是,在傅湛江的手触碰到她耳朵肌肤的那一刻,她却再也忍受不住。
她猛地将他的手挥到了旁边,不顾他愕然的目光,跑进卧房中,将自己锁在里面。
第二二章
美丽的珍珠耳钉挥落在地上,那闪耀的碎钻擦过一道炫目的冷光。
傅湛江的手还保持着斜摊的弧度。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脸色阴沉的难看。
进门时,程子橘冷漠的态度他有所察觉,但是他并未注意,只当她不过是气他不能陪她去上海的缘故,他甚至为自己的猜测还有几分庆幸,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直到刚才他靠近她时,她激烈的反应,以及眼角的余光中那嫌恶的眼神,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
他的手不禁紧紧的攥起。
他不知道自己又是做错了什么,他想要把程子橘从房间里拉出来,好好地质问,把话说清楚。
但是,脚步迈出之后,他终究没有上前。
对于程子橘,他一向都是最懦弱,最无能为力。
程子橘不知道傅湛江在客厅之中站了多久才离开,等到她平复下情绪,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呈放在茶几上的盒子,见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境。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拿起那个盒子打开,看着盒中依然散发着美丽光芒的耳钉,嘴角不由抽起一抹苦笑。
将盒子紧紧抓在手中,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傅湛江应该是在意她的,毕竟他为她做了很多的事情,甚至连她的一些喜好,他都有记在心中。
可是,为什么就在她已经认命时,他要去招惹程子绣,偏偏又让她看到。
其实,她从小就明白一件事情,她的婚姻不可能由自己做主。将来要和她共伴一生的人,即使不是家中安排,她也只能够选择他们那种家庭出来的人。
她可以不享受自己的家世带来的优越待遇,但是她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
她也想过叛逆,可是她更加不能够琢磨出其他接近她的人的真正目的与想法。
所以,她认命了。
傅湛江会成为她的未婚夫,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其实,在母亲过世之前,她随着母亲生活,与傅湛江的接触很少,一年之中,也仅在几次聚会中才会碰面。即使碰面了,除了会点头问好外,其他的,几乎与陌生人无异。
或许那个时候,程子绣与傅湛江的关系更好。毕竟,他们曾经同住在一个大院里。
她记得在母亲过世后不久,才真正和傅湛江开始接触。
那段时间,家中在操办着宋静玲与程博瞻的婚礼,宋静玲已经住进了家里,她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一家子人,听着她们说着筹备婚礼,或是将来的美好展望。
放了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