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肥硕的司仪拿着话筒大声地宣布:“下面,让我们欢迎‘□’最最性感,最最放荡,在□的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把他当做最佳性幻想对象的,黑色大丽花!”
在浪涛般的欢呼声中,他拉开内裤,把含有春药的喷雾剂喷到自己的□上。今天的重头戏——性虐下的激射!
他不是gay,也不是□爱好者,表演的时候只有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能□。他用自己的身体为这些积累了满仓的yù_wàng的男人提供视觉的刺激。他从不觉得这是可耻的,大家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在皮鞭的挥动下,他用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扭转着身体。五彩灯球在他头顶转动,男人们在台下激烈跳动的频率直达舞台。有很多次,他站在这台上,以为它随时会坍塌。
今天欢呼的人群中,没有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全身tuō_guāng的一瞬间会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永远像影子一样贴住墙壁注视着他的女人。
“驯兽师”把他推倒在圆桌上,用鞭子缠住他的脖子。他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一边装作痛苦不堪地挣扎。有个红头发的男人想跳上台子被拿着棍子等在一边的打手一脚踹了下去。他的视线只在那男人身上停了一秒就不自觉地转到她经常站立的那个角落。
然后,他意外地看到了她。
今天的她和以往不太一样。以前她总是站的直直的,又不是军训,不知道她站那么笔直做什么。但是今天,她裹着厚厚的衣服,歪着身子靠在墙上,像一团松软的棉花。
“你在干什么?”
同伴在他耳边提醒。按照预定的步骤,他现在应该开始呻吟了。
所有的灯光都汇集到他的身上,台下一片黑暗。但是他知道,她在看。他从跪趴的姿势转成半跪。同伴开始用铁链捆绑他的双手,脖子被套上项圈,连着项圈的铁链被同伴握在手里。同伴走到他后方,把铁链一圈圈缠上他的脖子。
双腿被极力拉伸,□的□充分暴露在观众们的视线下。
包裹着绒布的鞭子在他身上落下,不疼,却完全激不起他的性欲。他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已经过了预定的5分钟却还是达不到□。突然,他抬起头,向白可的方向望去。
她苍白的脸,她呻吟般的歌声,她的嘴唇在他耳上蠕动的感觉一一闪过脑际。
他说:“再跟着我我就□你!”
她说:“好啊。”
电流从他的小腹升腾到脑际,极乐的快感迅速在盆腔里扩散,激射。喷发过后,冰冷的□落到双囊之间,他紧绷的身体得到释放,迅速瘫软下来。
充盈在下身的血液还没来得及回转到脑部,他感到听力瞬间消失,眼前那五彩的灯光把他带进德克萨斯州长满各色野花的草原上。阳光明媚,微风骚动他的头发,蓝色羽扇豆的香味停留在指尖久久不散。
“!”
嘈杂的欢呼声把他拽出幻境,听力很快恢复,鲜花刹那凋谢,眼前所见的只有黑色的屋顶和俗艳的彩灯。
台下的灯光亮起。污秽的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了她。她,白可,让他想起了蓝色小野花的女人。
铁笼撤下,冰冷的链子被移开。今天的表演结束了。
肉身与灵魂
她走出俱乐部,扑面的寒风吹来。还在低烧着,耳朵仿若被人轻柔捂住,把四周的声音隔开很远。
俱乐部门前的雪被扫堆在两侧,雪的底部污浊肮脏,还混着飘落的腐烂的叶子。她仔细搜寻着那些落叶的尸体,不敢懈怠,似乎在躲避什么,躲避一不留心就会窜上脑中的他的挣扎、他的呻吟。心疼。
走到路尽头,她忽然停下来,四处张望,像个随时准备恶作剧的孩子。她搓了搓冻僵的手,戴上外套的帽子,从路中间小跑至边上,半蹲下来,轻盈一跃,咯吱一声落到雪上。
“呵呵。”她笑着,在雪上来来回回按脚印。回头看时,脚印密密麻麻铺了一地,拼成了五角星的形状。
恍惚间,一种悲戚的感觉突然而至,她整个人倦怠无力到无法支撑身体,双手抱在胸前,失去重心,猛地跪倒。
脚下的地面在轻轻晃动着,变成一条船。
海面突然飘起大雪,她的船前行缓慢,一下午的功夫就被染成白色。船舱挤满了人,她和妈妈只能待着甲板上靠货仓的地方。十几个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她们身旁,她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面容了。
那时,她只知道他们要去美国。而美国,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很美的国家。童话故事里,这样的国家通常都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她们已经走了快一个月。
两天没有吃饭,妈妈说她们的钱用完了。美国很快就到,很快,她们就不会再挨饿受冻。
那场雪仿佛就是来给她们传达喜讯的,一直不停的下啊。转眼就在甲板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她提起裙子兴奋地在雪上跑,按下自己小小的脚印。船上就她一个孩子,她孤独了好久,老天爷终于听到她的期盼,给她送来欢乐。
可是这欢乐没有持续多久,她从船头回来的时候,妈妈不见了。
她焦急地询问周围的人,他们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她,不说话。货仓的门突然被打开,走出几个陌生的男人,她受到惊吓,急忙躲到大人们身后。等他们走远,她灵光一闪,推开没有关严的货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