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宁瞳儿的身边,他用手揽着宁瞳儿纤细的肩头,又弯下腰去,和宁瞳儿一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母亲,您看到了吗?”
他低声说,“这是您的儿媳。”
墓碑上的慕容湮儿秀丽的容颜静静地微笑着,一如生前最美好的样子。
而时间也仿佛停留在了那一刻,她最美好,年轻的年纪。
就此停顿。
“我想,您一定会很喜欢她的,一如她对您的尊敬一样。”
慕容烈低声继续说,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宁瞳儿的小手。
“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美好的女孩子,能遇到她,儿子觉得非常幸运。能和她在一起,共度余生,儿子觉得非常的幸运,非常的幸福。”
他回过头來深情地看着宁瞳儿,宁瞳儿也感动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含着眼泪,然而嘴角却微微地弯了起來,露出了一个美好的微笑。
而看到这一幕的慕容湮儿,也一定是觉得非常的高兴吧!
慕容烈看着宁瞳儿,菲薄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來。
他转过头來看着母亲的遗像,轻声说:“母亲,等我和瞳儿有了宝宝,我会带着宝宝,我们一起再來看您。”
说着,他深深地弯下了腰,又鞠了一个躬。
宁瞳儿也弯下腰來,就在她弯下腰的时候,只觉得那一阵温柔的微风在她的手臂上吹过,仿佛有女子温柔的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手,接受了她这一个儿媳的行礼。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來,拜祭完的慕容烈回过头來看到宁瞳儿又流泪了,便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小傻瓜。”
宁瞳儿也笑起來:“你才是个傻瓜。”
刚刚发生的事,就算说给他听,他也不相信吧?
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一定觉得她神经太敏感太纤细了,觉得是她的错觉吧?
但是,宁瞳儿知道不是。
也许最近她真的经常神经敏感,有很多的错觉,但此时此刻,她知道不是。
慕容湮儿的灵魂就在这个墓园里,看着他们,她知道。
而且她知道,她很高兴看到他们,也接受了自己这个儿媳。
算了,这些事情,就当做是她心里的一个小小秘密吧,她决定不告诉慕容烈。
哼,就让他羡慕去吧!
宁瞳儿怀着这样忧伤而又欣慰的念头,转身和慕容烈一起离开。
总管已经打电话让人过來清理墓园,但是这一切都太迟了,慕容烈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是绝对的毫不原谅!
总管是真的有苦衷和有原因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说给少爷听,少爷也不会相信的。
他心里,已经充满了对爱德森家族的不谅解,现在更是满心的不满和愤怒。
总管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看在瞳儿小姐的份上,少爷一定会发飙,转身就离开,连去爱德森古堡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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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一行人终于是到了爱德森古堡,并放下了行李,安顿了下來。
但是尽管总管和手下给了慕容烈他们最高规格的迎接,慕容烈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荒废成这样,也一样不会高兴得起來!
爱德森伯爵由私人医生陪着去见一个人,还要过一天才回來,所以他们就先住下了。
总管在慕容烈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尴尬地从慕容烈安顿的房间里出來,还好慕容烈只是让他“滚”出來而已,而洠в心枚西扔到他的脑袋上砸得他的脑袋开籥?
也许,对此他就已经应该感恩了。
总管在慕容烈那里碰壁,又去见刚刚放下行李的宁瞳儿。
宁瞳儿应慕容烈的强烈要求,是和慕容烈一个房间,只不过她的好奇心比较强,和同样好奇心也很强的齐若桑两个人一起出去看了一下爱德森古堡的结构。
至于是什么原因,那她可不能告诉慕容烈
爱德森古堡这么结实,这么宏伟,当时年幼的慕容烈竟然能够几乎将爱德森古堡震得差点坍塌了,后面才重新修缮的。
她觉得慕容烈的超强能力,她根本就洠в屑识到嘛?
但是,慕容烈只有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才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所以宁瞳儿和齐若桑虽然好奇得要命,但是为了小命要紧,还是非常识相地觉得:算了,最好洠в谢会这一幕了吧?
只是命运之神的心思人类永远琢磨不到,他们怎么会知道,就在不久以后,慕容烈就果然爆发了特殊的能力,而且是在此时洠в幸桓鋈四懿碌降那樾蜗履兀?
总管在慕容烈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找到了和齐若桑一起“观摩”了庞大宏伟的爱德森古堡回來的宁瞳儿。
他直到齐若桑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对宁瞳儿说:“瞳儿小姐,不是我故意要避开齐若桑小姐,只是有些话实在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讲。”
刚刚齐若桑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是各种不谅解,各种不放心,简直就像防着会偷小兔子的老狐狸一样防着他!
当然,他是有前科的,而爱德森家族对慕容湮儿的一切也确实足够让人对他们不谅解。
如果不是宁瞳儿答应了总管的要求,大概齐若桑根本就不会放心让她单独面对这只老狐狸呢。
话说宁瞳儿虽然是答应了总管“借一步说话”的请求,但是其实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