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眼底唇角都是笑意,冰儿则在迷离中带着绝望
当一切都结束时,周围又归于一片寂静,滕锐低头亲吻着冰儿绯红的脸颊,幽黑的双眸,小巧的鼻子,可爱的耳垂,一寸一寸的,冰儿茫然无力地躺着,没有了一点反抗的能力,任由着他温暖唇瓣的游移。
语焉,语焉身上的男人喃喃地,似乎意犹未尽。
冰儿终于清醒过来,她又羞又恼,本来想勾引一下他,让他非礼自已时,让芭莎撞见,这样,芭莎死心了,他滕锐自然没有脸面继续赖在王里;可是现在成了什么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冰儿还居然这样失身了太没脸面了
混蛋冰儿低低地吼着,伸出双手掐住滕锐的脖子,那大的喉结咯得她的手生疼,滕锐随她掐着,没有一点反抗,带着点笑意静静地看着她,那样子似乎就是在告诉她,你想掐就掐吧他的大手却不安份地又开始在身上游移起来
似乎也知道自已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冰儿终于恼怒扔开男人的脖子,暴地伸手推开身上的男人,这回男人没有强迫她,他漆黑的眼底满是柔情,满是宠溺,只是静静地观赏着恼怒而羞愧的冰儿迅速的穿着衣服,还不时地伸手帮她拉一下衣服,但那手被冰儿狠狠地拍下。
冰儿慌乱地穿好衣服,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敢看那个男人一眼,逃似地从小休息室里跑了,她满脸的羞愧,为自已身体诚实的反应而羞愧
冲回自已的房间,冰儿慌慌张张地冲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丢了魂一样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才发现自已的胯间一片酸痛,那个混蛋,以后怎么见人啊怎么对得起拉利特啊一想到拉利特冰儿更不安了,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苦恼过
可是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的那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好奇怪啊,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她狠狠把自已鄙视了一番不行,还是得把他赶走,否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抬手看着手指上闪亮的钻戒,脱下来,终究还是舍不得扔掉,还是放回到抽屉里吧,鄙视自已吧
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冰儿暗暗地骂着那个男人,自从他来之后,她就没有安耽过,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令她羞愧的时刻
王健身房里,滕锐正挥汗如雨,拳击,跑步,每一样都练过,似乎要把这些天落下的锻炼一一都补回来。他黑色的背心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他健壮的蜜色肌肤上。
一个多小时了,那个男人似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征兆,这两天他的心情特别好,眼神也没有平时的锋利了,脸上常常还会挂着一抹微笑,特别明显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排指甲挖破的、已经结了痂的、暗红色的斑点。
芭莎公主坐在一边,一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头上的汗珠如一粒粒珍珠般滚落,好久好久,她忍不住地拿起边上洁白的浴巾,走向他。
滕锐哥哥,你练得好久了,休息一下去吃午餐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滕锐这才慢慢停下来,微笑地转身看向身边的女孩儿,她纯真的眼底竟充满了一种心疼的感觉,跟着她掂起脚尖,把浴巾轻轻地披在他身上,小心地帮他擦着汗水。
滕锐的眼睑微微一动,柔声说道:嗯,你先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不,我等你芭莎满脸的笑容。
男人看看她,再次微微一笑,点点头:好跟着抬脚大步往浴室而去。
一会儿,滕锐已经穿戴整齐,和芭莎公主一起坐在餐厅里,餐厅里静悄悄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滕锐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除了送午餐进来的佣人,什么也没有。
芭莎,今天怎么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啊那个男人终究忍不住,两天了,他连冰儿的身影也没看见,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饭,希望在吃饭时能看见她,但是显然今天的午餐她还是没有出现
滕锐哥哥,冰姐姐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了。
你冰姐姐一个人能去哪儿男人眼底的暗处微微波动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知道,她只说有点事情出去,迟点就回来平时她很少出去的,有出去也会带上我。芭莎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其实,还有一点是,因为那天冰儿和她的谈话,说了她滕锐哥哥的坏话,她的心里还在生她的气。
这一顿午餐吃得有点沉闷,午餐后,滕锐好不容易把芭莎哄去午休,就独自慢慢悠悠地走到王的正门大厅,他顺手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翻着,他翻得很快,一会儿就翻完了,他看看手表,皱起眉头,干脆把书往边一扔,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女佣,心中一动,让她们退下去休息,几个女佣忙谢过,开开心心地离去。
偌大的大厅里只坐着一个男人,皱眉,冷眼,眼底满是烦躁,他不时地看向门口
终于,那一抹白色的身影远远地闯入他的眼帘,他皱着的眉峰瞬间舒展开来,眼底隐隐堆出一点笑意,眼神也跟着柔和起来。
冰儿也看见那个陷在沙发里的男人了,他正凝视着自已,眼神柔和,她的心微微一跳,有点脸红,她很快为自已这种表情感到羞耻,于是又蹙了蹙眉头,幽黑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稍稍停了一下脚步,随即又避开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