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乙子起身微一稽首,笑道:“碰上当年旧相识,贫道纵怀坏心,也是难以施展。”丁如山、侯稼轩二人,都是通天教之敌,二人确是有些对天乙子放心不下,故闻讯立刻赶至。
天乙子待二人相继入座,道:“「神虺噬心」控制了一批高手,华公子知道与否”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晚辈听说过。”
只见天乙子沉吟半晌,忽然说道:“华公子可信得过贫道”
华云龙怔了一怔,道:“道长之言何故”
天乙子脸色肃穆,道:“通天教昔年所行所为,那真是人僧鬼厌,大伤天理,三十年前,「北冥会」上,贫道又曾手创华公子先人,虽蒙令尊大度,赐予一条生路,唉,贫道中夜思维,自觉罪不容诛”他缓缓说来,感慨万干,那痛悔之心,丝毫不加以掩饰,谁也不料,当年的一大魔头,竟会忏悔如此。
华云龙肃容道:“过去的事,道长也别提了。”微微一顿,恍然道:“道长敢是为了晚辈未正面答覆之故,其实,晚辈岂有信不过之理。”
天乙子赧然一笑,道:“是贫道多心了。”
华云龙道:“只不知东郭寿将那批高手囚于何处”
天乙子道:“那地方在桐城左近,属于潜山山区。”
华云龙讶然道:“毋怪我二探东郭寿所居的曾氏废园,察不出半点踪迹,原来东郭寿将那批人藏在潜山。”
忽听候稼轩道:“老夫也去。”
华云龙剑眉一蹙,转面说道:“侯伯伯,神旗帮属下,正由你统率,对抗三教,正仗这支主力,安可轻易走动。”
只听丁如山冷冷说道:“老夫孤家寡人,一无牵卦,陪你走一趟。”
华云龙摇头道:“我方高人,多靠前辈连络,老前辈庶务实繁。”
丁如山哼了一声,道:“身系大局,又如何可任意走动”要知华云龙纵然时时刁钻古怪,那品魏武功,长辈虽有外装严厉的,那心中仍同是喜爱,正是侠义道中,天之骄子,让他陪一个恶名籍甚的人,长行千里,那谁也难以放心。
华云龙笑道:“丁老前辈大抬举晚辈了,放着偌多高人,少晚辈一人,何关轻重”暗中却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天乙子回心向善,咱们不该处处存有疑心,激恼了天乙子,投向敌方,那就追悔莫及了,况晚辈也非易与,天乙子想要加害,又岂能得逞”丁如山,侯稼轩、不由默然,二人虽虑及天乙子包藏祸心,对华云龙的武功机智,倒也放心得下。
华云龙振衣而起,道:“道长且休歇片刻,待明日酉时天色已昏,乘黑出城。”转面朝贾少媛及氏姊妹,道:“此事必须出其不意始可,行踪须密,愈少人知愈好,这样五七日内,东郭寿或犹难料我们去向。”
贾少媛想了一想,道:“既是这样,不如我先一步将马带至城外僻处,宿县、虑州、怀远,均有本分坛,可以换马,乘马虽然慢些,放辔疾驰,也不致慢到那里,况且路上时有遭人攻袭之虞,保持体力,实属必要。”
华云龙暗赞她心思缜密,颔首道:“就这样吧。”
天乙子望了贾少媛一眼,面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小姑娘,顾鸾音是你的什么人”
贾少媛芳心一惊,暗道:好利的眼睛,真不愧昔年江湖三大魁首之一。情知在这等高手前,势难隐瞒,镇定如恒,盈盈一礼,道:“家师方紫玉,晚辈贾少媛见过前辈。”
天乙子目光炯炯,道:“顾鸾音现在何处,你必知晓了”
贾少媛媚笑如花,道:“晚辈大胆说一句,前辈虽称遁世已久,依旧尘心未尽,芥蒂难消,既是如此,不妨在晚辈身上报复一二。”
天乙子忽然长长叹息一声,朝华云龙、丁如山、侯稼轩一稽首,道:“贫道失态,教诸位见笑了。”
华云龙笑道:“这也是人情之常。”
天乙子摇一摇头,面庞一转,朝贾少媛道:“小姑娘好犀利的口舌,确然,贫道孽障深重,尘心未法,然亦焉能为难小辈,况华大侠既能予贫道自新之路,贫道若再记前仇,也真无以为人了。”一语及此,吁嗟半晌,始道:“请你转告玉鼎夫人,昔日小怨,一笔勾消了。”语毕,不再说话,径自端坐椅上,瞑目不语。
丁如山与侯稼轩,见他语出真诚,疑心消释不少。只因当年「玉鼎夫人」顾鸾音,奉九教主之命,投入通天教卧底,命方紫玉改装易容,制住任玄之子,盗得金剑,引起三派裂痕,建醮大会,天乙子遍埋作药于子午谷中,准备争战不利,即点燃炸药,炸死群雄,亦为「玉鼎夫人」破坏,这份仇怨,非同小可,天乙子若能释然,则悔改自可征信。
这晚,华云龙将贾玉如叫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沿上,贾玉如低头玩弄着衣角,华云龙见她不胜娇羞的模样,越看越喜爱。于是,一便上前替她除去外衣,然后抱住她吻了起来,贾玉如发出「唔」的娇声,两人嘴唇便紧紧贴住了。
华云龙只觉一阵香气袭来,连忙吻着她,贾玉如也紧紧的回报着他,口中的丁香舌儿跟着伸到华云龙的口中来了。华云龙一受到这种刺激,忍不住搂得她更紧,一面承受她的香吻,一面将下腹部摩擦着她的下体。而贾玉如的身子也由于给他紧抱的关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过很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贾玉如仍旧伏在他的怀里。华云龙双手捧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