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志闷头出了府,七拐八拐进到一条胡同里,最里头有间古朴的宅子矗立着,他径直走进去,里头的靡靡之音便伴随着浓烈的脂粉味道传了出来,他这才稍稍释怀,里头有个颇为投缘的嫖友正在等着他。
那人见他脸色晦气,便笑着道:“沈兄莫不是又被令堂训斥了?”
沈成志厌恶地摆摆手:“不是,是我祖母。”
那人故作讶异:“我听说沈老夫人对人最是慈和,就是当初沈侯爷的闺女出事儿,老夫人也没过多苛责,无端训斥你做什么?”
沈成志重重地吐了口气,闷头喝了盏酒:“祖母素来偏心二房,哪里舍得责骂?”
那人笑道:“这倒也是,毕竟沈老夫人以后要依仗二房,总得给几分薄面的。”他说完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声:“说起来,若令尊还在,你才应当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前途无量,绝不止于这个职位,令祖母和令堂都能高看一眼。”
类似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两人结识已经小半年,自打两人相视他便有意无意地说这些,偏沈成志听了很是受用,听完眉头都拧成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