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眼力好,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两人满肚子的话都堵在喉咙头,她呛了太多的烟灰,重重地咳嗽几声,整个人都栽在地上了晕过去了。
殷卓雍也立刻把她抱起来带走,几个番子想拦住,被他一个凌厉的眼风打过去,再不敢动作,他抱住她先塞到轿子里,一连串地问话:“三位太傅,首辅次辅,几位尚书,言官,还有沈老侯爷旧部都通知到了吗?”
三宁轻轻应了,殷卓雍瞧了眼还高高燃着的火堆,笑得森然:“皇上不是要脸吗?想法子让咱们的钉子放闲话出去,说皇上戕害忠臣,忠臣家眷不堪受辱,想要引火自尽,他要脸,那就把他的脸皮给扒拉个干净!”
三宁微怔:“王爷,这…会不会…”太绝了些。
殷卓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轿帘放下了,这意思三宁明白,挺起腰准备去了。
他一回王府踹开门就让人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诊治了说是吸入的浓烟太多,再加上心神不稳,这才昏迷过去,又开了个烫伤的膏子,他心里这才放下。
沈琼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嗓子顶的生疼,趴在床上连连咳嗽,眼睛又被烟熏得通红,勉强睁开眼只知道天黑了,她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哑着嗓子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