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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时在四分半钟的时候急冲冲地站到了郑天良的面前,郑天良一见卢时,也没让他坐下,劈头就责问道:“卢局长,你是不是打算让县委任命三豹子这样的地痞来当公安局长呀?你打算让他的合安县第二公安局办公到什么时候?”
卢时不敢坐下来,他站在灯光下一时摸不着头脑,有些发愣:“郑县长,三豹子有什么事,你尽管下指示,我马上去逮了这个龟孙子。”
郑天良指着赵全福说:“赵总的企业要不要保护?公安局要不要维护合安企业的安全?这是肯定的。我这个分管县长和你这个公安局长都是有责任的,市委正亭书记已经跟我说过多次了,要在合安进行一次彻底的打黑除恶行动,不然将来工业区对外招商引资就不能保证安全的投资环境,我看你就从今天开始,先拿三豹子开第一刀。他居然要对合和厂仓储部女副经理进行公然qg,还要砍断人家的胳膊,每晚十一点准时去轰门,明目张胆地强迫妇女去卖y。这样的恶霸不抓起来,老百姓会怎么来看我们县委县政府为民办实事,为民保一方平安?连赵总这样的人都怕他,都要来向我求援,普通老百姓都能
来找我吗?”
卢时被郑天良训得头上都冒汗了,他转了转头上的大盖帽,意识到合安的黑恶势力的严重性,连市委正亭书记都高度重视了,他不敢小觑这件事,更不敢对郑天良的指示打一点折扣,郑天良在合安是人所共知的铁腕和实力派人物,得罪了郑天良等于是得罪了叶正亭书记,除非他这个公安局长已经干腻了。于是,卢时对郑天良拍着胸脯说:“我一定执行你的指示,马上就带人将三豹子抓起来。”
郑天良说:“我不仅仅是要你抓起来,而是要将他送到牢里去,让他到大西北的沙漠里去反省罪行,除恶务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我现在就在办公室等你回话。”
卢时像战争年代的指战员接受了上级命令一样,居然不适时宜地说了一声:“是!”
卢时出门后在走廊里通知防暴队紧急结合。屋里的郑天良通知宣传部孟强部长让电视台配合公安局防暴队跟踪拍摄,彻底将这个恶势力团伙打掉。
布置完了这一切后,他又给宣中阳打电话,宣中阳正在省里开会,听了郑天良的通报后,宣中阳说打黑除恶好,早就该行动了。
一切都做完了后,郑天良往沙发上一倒,赵全福给郑天良点上烟:“老板,你太厉害了,几个电话就把一切搞定了,我真佩服你。”
郑天良说:“你也坐下来歇歇吧,陪我一起等卢时的好消息。”
赵全福坐下来后,郑天良说:“你看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多累,一天到晚,时间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过了年我都五十了,真的要退居二线休息休息了。”
赵全福说:“老板,你想退也退不下来呀,合安将来还不是你的天下。”
郑天良听了这话心里很顺当,但他没有流露出来,他郑重其事地对赵全福说:“事情处理好了后,你给一笔钱,让王月玲那个孩子回老家去,人家还要考大学,你这是作孽呀!”
赵全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郑天良:“老板,这么一个绝代佳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你这不是让我白费心思了吗?拍马p拍到马腿上去了。”
郑天良说:“人家才多大,比我女儿还小一岁,你是存心要把我送进地狱里去,我干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轻易就上了你的当。”
赵全福笑了,他心中有数地说:“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就连太监李莲英还娶了好几房呢。至于说年龄小不敢动手,那也是说不过去的,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所有的男人都希望相好的越小越好。”
郑天良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卢时将你一起抓起来。”
赵全福嬉皮笑脸地说:“好,好,不说了,我听老板的不就得了。”
十一点二十分,郑天良办公室电话铃响了,卢时汇报说他们出动了二十一名防暴队员,带着压满了子弹的微冲,当场将三豹子等四人全部都按倒在水泥地上铐起来了,舞厅和酒店也同时被查封了。
郑天良兴奋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好,我要到市委为你们请功!”
一个星期后,王月玲离开了合安回老家,赵全福给了她五万块钱,并要用车子送她回湖南老家,赵全福说这一切都是郑县长安排的。王月玲听了后哭了,她既没要钱,也没让车送,自己坐汽车回去了,临走前,她给郑天良打了一个电话,她声泪俱下地对郑天良说:“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郑天良在电话里勉励她几句,说:“我希望能听到你考上大学的喜讯。”
王月玲从此在合安县城和郑天良的生活中消失了。她走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凉了,她看到了天空有一群大雁人字形地向南飞去,她沿着大雁飞行的方向往南而去。
这一段时间,郑天良对自己的肚子越来越不满意,每天忙于谈判和迎来送往,吃喝酒r太多,他明显地感到自己的肚皮隆起的速度比合安改革的速度还要快,从沙发上站起来需要有一个弯腰的动作相配合,他发觉弯腰时胸部与腿之间就像塞进了一个气囊一样别扭。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全身的结构已经很不合理了。
然而,他必须从沙发上很困难地弯腰站起来,还有许多事要等着他去处理。
这一次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