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一森神色甚是复杂,足见他胸臆之间,正激荡着难决的意念。
华媚娘却放松了紧张的表情,笑道:“你的话不错……不过你要知道。我和谯一森早就这么计划算计你,而且主意是谯一森出的,你想,他会觉得,我的作风太y险吗?”
一席话将谯一森心中的疑虑尽释,只见北伯谯一森露出欣然之色,道:“是啊!这事是我央请媚娘去做的,我还一再要求媚娘施出她浑身解数,致你功力尽散……师兄!你刚才的话不太好笑吗?”
农润霖却神色不动的道:“师弟的话诚然不错,你何不仔细想想,华人豪既敢如此对待我,难道说他不会对你存有图谋吗?”
他不待谯一森说话,又道:“我的意思很明显,华人豪目下所行的正是连环之计,他想先利用你杀掉我,然后再除去你,你信也不信?”
谯一森耸耸肩,道:“我自然不会轻信……”
农润霖突然呈现出相当凝重的神情,道:“师弟如若不信,十天之内的我的话必然应验,你能不能等到十天之后再杀我?”
谯一森道:“你想多活十天实不可能……”
农润霖道:“那就太可惜了……其实我
并不是有意贪恋那十天的时间
谯一森讶道:“那你为什么要我在十天之后杀你?”
农润霖道:“我想当面证实十天之后,华人豪会不会杀你!”
谯一森道:“哦?这倒有趣!你敢肯定华师兄不出十天便会杀我?”
农润霖道:“道理浅而易见,我当然敢如此断定!”
谯一森哈哈大笑道:“可是!我却容不得你度过一个时辰,奈何?”
他的语气充分显出他必杀农润霖的决心,根本没有丝毫同门情谊,令人闻之胆寒。
农润霖道:“你必欲杀我的心情,我非常了解……”
谯一森y沉一笑,道:“当然!不要说十天,也许三天不到,你的功力便可恢复,那时我如何杀得了你?”
农润霖低吟一会儿,道:“假若我此刻当着你的面,自断奇经八脉,废掉我全身武功,师弟!你是不是可以等上十天之后再杀我?”
农润霖如果这样做,谯一森当然可以放心等上十天半月。
问题是以纵横过一世的农润霖,他为什么要如此忍辱偷生?这是谯一森不能不注意的问题,就是华媚娘和展鹏飞听到农润霖如此请求之后,也均大惑不解。
农润霖如是想利用这十天的时间,发动反击,可是他既已失去武功,还能有什么作为?那么,他的图谋何在?为什么宁可自毁全身武功,来换取十天的光y?这里边一定有问题,北伯谯一森心里如此嘀咕,可是他却猜不透问题在哪儿。
因此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将眼光投向华媚娘。
华媚娘一时不知农润霖安着什么打算,拼命的运用心思忖度着。
她心知假使在这种情形下,在没有使谯一森有释然了解的答案的情形下,出言催促谯一森杀掉农润霖,将是最笨拙的举动。
因为谯一森此刻已有不知如何的感觉,催迫他下手,仅能增速他偏向农润霖的决定。
那么该怎么办?华媚娘一时三间竟对农润霖兴起了很大的畏惧。
试想,他只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便置谯一森于手足无措的境地,不要说是华媚娘,就是展鹏飞也不禁对他的心术大表佩服。
华媚娘望着中州大善人农润霖诡异的笑容,忍不住泛起无助之感。
就在这个时候,农润霖的背后响起一阵朗爽的笑声,西儒裴宣已不知何时,迈步走了过来。
他一身儒服,配上一脸笑容,使人一望之下,顿时留下很深的印象。
裴宣很快的走到众人之前,向中州大善人农润霖施了一礼,道:“参见教主!”
农润霖突然看到西儒裴宣出现在他眼前,心中大喜,道:“师弟什么时候回来的?”
西儒裴宣恭声道:“属下今日才回,闻说教主在此,就赶来拜见!”
农润霖颔首道:“师弟回来得正是时候……”
裴宣问道:“莫非教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农润霖道:“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你回来一起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
裴宣道:“谯师弟!教中到底发生什么?”
他反应很快,一听农润霖之言,旋即意会到事情与北伯谯一森有关。
谯一森表情甚是尴尬,不知怎回答裴宣才好。
华媚娘却道:“大伪教发生了阅墙之争,裴宣!你看不出来吗?”
西儒裴宣闻盲目注华媚娘,这一望,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华媚娘背后的展鹏飞。
他露出惊喜的表情,道:“展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裴宣役有继续追问自己教中发生的大事,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展鹏飞身上,足见他对展鹏飞的兴趣比什么都要大。
农润霖心念一动,心想裴宣和展鹏飞必定有不寻常的关系,假如能利用这层关系,将他们两人争取过来,必可立于不败之地位。
华媚娘和谯一森虽也同时感觉到裴宣那不寻常的举止,但却不像农润霖那般,一下子就想到利用他们。
裴宣向展鹏飞打过招呼之后,立刻快步迎了上前,又道:“展兄!别后思念得紧,小弟有消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