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盒之人立在当中,将盒盖开启,给四面众人展示一番,又取其中一瓣,浸入盛了活泉水的银角杯中,晃荡几下,继而给在场众人桌案前的空杯盏里分别倒入三滴。
“于身体康健之人而言,六藤花亦是百年难遇之珍品,诸位不妨试试这泉水。”
六藤花的名声不小,数百年来甚至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有幸得见,在场众人,包括几位王室后裔皆都亮了眼,颇有兴致地举起面前的杯盏,陆陆续续饮了。
江凭阑慢悠悠晃了晃杯盏,朝里头的无色泉水看一眼,稍稍蹙起眉,在齐容慎的杯盏递到嘴边时顿了顿手,似乎想要阻止,却最终没有动。
齐容慎垂眼看了看她僵在袖口的手,弯了弯嘴角,一口饮了。
她默了默,在心底长出一口气来,随即也仰头饮了自己面前的那杯。
泉水入喉,清冽至极,不过一刹便似淌过全身,整个人都像从头到脚历了一场洗涤。
于身体康健之人而言,六藤花的确是百年难遇的珍品,尤其习武之人饮了,光是这三滴便可抵得上旁人三年的造化。可江凭阑知道,有一个人,他并不康健,且相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