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见自己被抱离,急著张开小手,冲著杨靖喊了一声:“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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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终於会叫父亲了,哦呵呵呵……
(9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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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大喜,道:“健儿会说话了。”
萧沧海也吃了一惊。杨荣八个多月就会说话,但杨健现在快一岁了,还不会张口,所以这些日子他著意教导儿子喊‘父皇’和‘母後’,实在不成叫声‘爹爹’也行啊,反正他和杨靖可以通用。
谁知杨健学了好久也不会,今天却突然喊出了‘父父’二字,可能是‘父皇’太难,所以简称了。
杨靖又把健儿抱了过来,喜上眉梢地道:“健儿再喊一声父皇。”
杨健含著手指,笑弯著眼,却不会再说了。
杨荣拖著一只小木马跑过来,叫道:“弟弟叫我,叫我,叫我。”
杨健只是笑眯眯憨憨的,在杨靖怀里坐著,玩著手指。
杨靖高兴,问萧沧海道:“健儿的周岁宴你准备得怎麽样了?”
萧沧海道:“小宴罢了,有什麽好准备的?到时让御膳房做桌好菜就得了。”
杨靖道:“那怎麽成?这样吧,到时把萧伯元叫来吧。他还没见过健儿吧?”
萧沧海幼时父亲在金陵为官,他一直随母亲和兄长住在钱塘老家。所谓长兄如父,他与大哥萧伯元的关系十分亲近。现在萧伯元是萧家的族长,又在京城为官,让他进g倒也便宜。
萧沧海闻言迟疑了一下,但他久不见兄长,也想趁机聚聚,便没有反对。
不久太後听说了此事,把萧沧海叫过去,不甚高兴地道:“哀家顾著你的体面,不曾说过。但杨健是什麽身份,也值得皇上c心的?还让太卿寺长史进g,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皇上这麽说时你就该懂事的拒了,怎麽还应了下来?”
萧沧海低眉顺眼地道:“是儿臣思虑不周。”
太後冷哼了一声,道:“你进g这麽多年了,何时思虑不周过?哀家看你是心大了,从草原上转了一圈回来,得了蛮子的青睐,不把皇上和皇家的体面放在心上了。”
这话何等诛心?简直是赤裸裸地在扇萧沧海的嘴巴,提醒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萧沧海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刺进了r里。
他深吸了口气,跪倒在地,脸上越加恭顺地道:“是儿臣错了。儿臣向母後请罪。儿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态度恭敬温顺,又认了错,太後发作了一番,便淡淡地道:“你回去好好思过吧,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是。”
萧沧海回了凤仪g,心口又怒又痛,恨不得吐出一口血来,偏偏还无法发泄,哪怕随便摔个茶盏,日後传出去都会说是他对太後的教训不满。
他只能忍著,面色如常地处理了g务,然後传话给各g嫔妃,说他身体不适,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g里什麽传得最快?闲话流言传得最快。不到一个时辰,各个嫔妃就知道了皇後被太後斥责的消息,接到皇後的传话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这是皇後自己给自己找个面子罢了。大家心知肚明。
杨靖下午来到凤仪g,见墨香染香守在门外,问道:“皇後在做什麽?”
墨香道:“皇後午膳之後有些身体不适,一直在里面歇著。”
杨靖点点头:“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他踱进内殿寝g,见萧沧海面朝墙壁躺在榻上,腰上搭了条蚕丝软毯,一动不动。
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细细听了听床上人的呼吸,知道他并没有睡著,便轻声道:“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事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萧沧海仍然一动不动。
杨靖叹了口气,脱了鞋子在他身後躺下,搂住他的腰道:“沧海,你生我气了?”
萧沧海终於出声了:“没有。”他翻个身,仰躺过来,双眼空洞地望著雕花床顶,轻声道:“太後没有说错什麽。”
他心里其实想著,若是当初死在草原上就好了。
可是想到杨靖千辛万苦将自己救回来,甚至接纳了健儿,他便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杨靖的心?
杨靖疼惜地道:“都是我不对,是我大意了。母後那边我会去解释……”
他话没说完,便被萧沧海捂住了嘴。
萧沧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千万别。这点小罚我还受得起。而且太後也给了我面子,没有在早上众妃请安时提起这事,只是私下叫我过去提点了一番。你若是出面,我可更为难了。”
杨靖握住他的手亲了亲。
萧沧海道:“只是委屈了健儿,看来周岁宴是办不成了。”
杨靖叹道:“是啊。不过没关系,以後再补偿他好了。这几天你正好好好歇歇,休养一下。”
萧沧海从草原回来後,身子g基受了损,要调养几年。每到入冬时,身上的旧伤也容易发作,黄子归早提醒过,杨靖一直记在心上。
健儿的周岁宴虽然作罢,但杨靖仍是赏赐了许多东西,在他生日那天,抱著他与萧沧海、杨荣一起吃了个全家饭。又选了吉时,给他举行了抓周宴。
最後杨健抓了一把小木剑,在手里挥来舞去,玩得开心。
萧沧海受了太後的责罚,虽然他并无怨愤之意,但杨靖却是心下不快。
他让夏起去查了一番,看是哪个嘴快地在太後那边多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