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娱乐节目,李穹当嘉宾,电视里看她十分漂亮,她跟一个现场的观众合作玩二人三足的游戏,非常轻盈,另外三个嘉宾都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到达了终点,她和那个观众拥抱了一下,笑得很灿烂,我不知道她做了演员之后是不是真的比以前快乐,但我想,至少她获得了一种金钱以外的满足。
我给李穹打电话,通了,她正在青岛拍片子,我说李穹我刚才在北京台的一个综艺节目里看见里当嘉宾了,你现在可比从前漂亮多了,李穹反问我是哪个综艺节目,我说就是现如今中国最红的女主持人主持的那个,她就很高兴地说,哦,是那个啊,那天那个主持人有点烦,去参加了那一次之后再请打死也去了,并且问我现在怎么样,我跟她说我在家看电视,张小北喝多了,在洗手间吐呢,我没好意思说张小北在洗澡,李穹一听立刻就笑了,虽然她极力掩饰,我还是觉得她的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她说:“初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你跟张小北不简单呐……张小北连做梦的时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跟他睡了这几年,也不知道听他喊过多少遍了,前年有一回,是一边哭一边喊的,我都给你记着呢初晓。”我说李穹扯淡,李穹就哈哈哈哈地笑着说:“初晓今天我跟你说句实话,我跟张小北离婚不为别人,就为你……这么多年了,在张小北跟前,你他妈就明里熄火,暗里煽风,我恨你恨得牙根都痒痒。”她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
我把酒柜上的杰克丹尼拎了出来,对着瓶口一口气灌下去小半瓶,长长地打了一个嗝之后,我恍惚着看见张小北从洗手间出来了,忘了我对着他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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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早晨的y光很刺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连鞋也没脱,昏昏沉沉的感到头重脚轻,像昨天晚上被谁用锤子砸过一般。
我晃晃悠悠地进了厕所,抱着马桶一阵狂吐。每次我喝醉了,只有吐过了才能真正清醒过来,心里才能觉得舒服,吐过之后我又洗了澡,然后一头扎进沙发里,跟又死过一回似的。
手机响,我看了看号码,是大米粥,叫我给断掉了,又响,我又按断,我心说孙子们怎么一个比一个执着啊,你再打一次,我就把电池抠出来。果然电话就不响了,改发短消息了,我看了一眼,“姑nn,快给哥们回电话,急事。”滚蛋吧你,我想着,妈的像这种混迹文艺圈的大流氓最急的事莫过于找不到姑娘。
喝了点热水,舒服多了,我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在键盘上挥舞着我的j爪子一头扎进一个叫北京之颠的聊天室,我用gue,一进去我就看见一个挺有意思的名字,“我与你硬件相同软件不同”一看这又是个it行业里捞饭吃的主儿,赚着大把大把的钞票不说,还意y我们人民的大脑,我一下字冲上去,揪住这家伙就问“你什么配置啊?”他显然没想到我能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过了片刻,反问我,我的硬盘坏了,部分重要文件丢失,怎么办?我心里暗笑,着小子还真有意思,又问他,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文件,有多重要,他说是exe执行文件,爱情程序,我说既然坏了就把硬盘格式化吧,所有文件重新安装一遍,他说他特别后悔,就应该把爱情文件留个备份,要是当初考到软盘里就好了,最后我又问他究竟是因为病毒感染还是文件本身就不完整,若是有病毒就杀毒,若是文件本身的问题,还是赶紧卸载吧。
我送出去这行文字之后,点燃了一只烟,思索着我们刚才的对话,思索着我自己的爱情。我拼命地回忆昨天我喝完酒之后跟张小北都说了什么话,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可以肯定的是,我说了很多,好象声音还特别大,很激动。
我想可能我们每个人都像一部电脑,相同的配置,安装了不同的软件,有不同的用途。我本人这台电脑安装了许多的编辑软件,好象就专门用来做文字处理的,高原是用来编辑图象的,张小北应该算一个大的数据库,李穹就像一台486,退回10年以前刚有486的时候,一万多一台,用惯了386的人们都会感觉再没有比486速度更快的电脑了,谁也不知道奔腾处理器是什么东西,现在,李穹这台486的硬件被换到一个新的外壳里,看起来像是一台新电脑,但许多软件根本不能安装了……我想起奔奔,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如果我们都是电脑的话,奔奔也是,她是一台服务器,不知道在这个太y刚刚升起的时刻里,她有躲在哪个没有光的角落里睡大觉,,我有点想她。
就在我思索着这些有深度的问题的时候,那个“我与你硬件相同软件不同”已经发了很多个消息给我了,他一直在问我在g什么,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我老实地告诉他,我在发呆,想一些关于电脑的问题,我把我刚才心里所想的东西都说给他听,他觉得有道理,他说他自己就好象是一台x能不太好的笔记本电脑,被一个喜欢台式机x能又觉得拎台笔记本特牛b的伪知识分子拎来拎去的,看那意思,他的郁闷也不亚于我。
我就坐电脑边上,从早晨一直跟那家伙聊到中午,感觉真有共鸣,后来他说要不咱见一面儿吧,不为别的,就为这么多人当中咱俩能遇上,说了这么多平r里说不出来的话,我说要不咱先通个电话吧,我告诉你我手机电话,他说不用了,他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