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哼了一声:“这种事还用试?是个人就知道,小孩子那么大个头,从那个d里钻出来,还不把那个地方搞rua了?”
她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大做文章,就装睡,不理他。过了一会,她觉得他大概睡着了,就爬起来,跑到女儿床上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去买火车票。她刚刚一动,mī_mī就象听到了闹钟一样,也跟着爬起来了。她不知道mī_mī是不是一夜都在惦记着这事,所以睡得不沉。她小声说:“mī_mī,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妈妈去火车站买票,你就跟爸爸呆在旅馆里,好不好?”
mī_mī不肯:“我想跟你去…”
她只好把女儿也带上,两个人打的来到售票的地方,见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她慌忙站在队尾,跟着大家慢慢往前移。mī_mī就在旁边玩,蹦蹦跳跳的,自得其乐。她看了就觉得心酸,mī_mī从小就怕李兵发脾气,所以胆子特别小,乖得出奇,要求很低,好像只要不挨骂就很心满意足了。
站了一会,她发现队伍移动得很慢,她前面还有几十个人,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刚才一来就急着排队,忘了吃早点。现在要是离开去吃早点,待会回来肯定要重新站队尾,太不合算了。但是不吃,又不知道得站到何时,她自己不吃不要紧,但她怕mī_mī饿坏了。
她想跟前后的人打个商量,让他们帮忙留出自己的位置,她好带mī_mī去吃早点。她看了看前后的几个人,觉得后面隔她三、四个人的那个女的好像比较好说话,看上去跟她年龄差不多,很文雅,有点象个搞文艺的。她正想攀谈几句,那个女的已经主动跟她说起话来了:“这是你女儿呀?好可爱,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她听那个女的的普通话有很重的y市口音,就好奇地问:“你是y市人吧?”
那个女的很高兴被人听出口音,连声说:“就是,就是,你也是y市来的?”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那个女的姓王,叫王丽玲,是y市幼儿师范的老师,跟海伦一样,并不是y市土生土长的,而是z市人,后来到
y市读书,留在了y市。一讲起来,才发现两人在y市任教的学校离得不远,在z市的老家也离得不远,算是一整个老乡了。
海伦托王丽玲帮忙站队,说想带mī_mī去吃早点。王丽玲很爽快地答应了,还问她想买哪趟车的票,买几张,说如果站到了她还没回来,就帮她买几张。
海伦很高兴遇到了这么一个热心人,感谢了一番,就带mī_mī去买早点,买好了就匆匆赶回售票处。她给王丽玲也带了一些回来,吃完早点,mī_mī又到旁边去“跳房子”,她就跟王丽玲两个人闲聊,俨然成了好朋友。
王丽玲很健谈,说自己以前在z市工作,丈夫在z
市一个大学教书,结婚的时候她全家人都不赞成,说她丈夫长相配不上她,又矮又没风度。但她执意跟丈夫结了婚,觉得两人相爱就行了,长相不好的丈夫让人放心,因为没什么花的机会。
哪知道就是这个“没什么花的机会”的丈夫结婚不到两年就跟一个学生好上了,王丽玲一气之下就跟丈夫离了婚。她在z
市只是个幼儿园老师,后来靠自己努力奋斗,争取到了一个来省幼儿师范进修的机会,毕业后就留在了那里当老师,是搞幼儿舞蹈的。
王丽玲听说海伦是从美国回来的,很感兴趣。她听别人讲,像她这样搞幼儿舞蹈的,在美国很有前途,她的几个同事现在都在纽约那边办舞蹈班,很赚钱。她也很想到美国去,因为她在国内呆着没什么意思,离过婚,又三十多了,嫁不到什么好男人了。三十多的男人,不是离过婚的,就是条件极差的。她如果呆在国内,不管是婚姻还是事业都不会有什么起色,还不如到国外去闯闯。她听说外国人不在乎女的离婚不离婚,也不在乎年纪比自己大还是小,只要人长得漂亮就行。
海伦马上就帮她动起脑筋来:“那你准备怎么样出国呢?”
“就是这点难;
只要出去了,我相信还是能生活得下去的。我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出去,我不像你,英语好,我没学什么文化课的,讲考试我肯定出不了国,只能靠结婚呀,旅游啊这之类的。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想在国内找妻子的?”
海伦想到自己的一个老师,姓王,是个华人,倒是单身,但王教授年纪好像太大了一点,大概有六十了吧。她不知道王教授到底多大年纪,但她看见王教授手背上很多老人斑,估计是不年轻了。
她把王教授的情况说了一下,哪知王丽玲并不在乎年纪大不大,说只要能把她办出去就行。于是两个人互留电话地址,约好以后经常联系,王丽玲叫海伦一回美国就帮她问问王教授。
两个人买了同一趟车的票,都是明天晚上始发到y市的特快,四张票的座位是一起的,于是约好在车上见。
告别之后,海伦先带着mī_mī去中信银行委托办签证,让他们办好后hold
在那里,她来北京时再来领取。然后就打的去动物园玩,两母女玩到动物园关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海伦想带mī_mī去世界公园玩,李兵嫌麻烦,懒得去。她也不多劝,就跟mī_mī两个人去了。转了几次车,才来到世界公园。她在那里租了个照相机,给mī_mī照相。世界公园里有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