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篮球首先落地,继而跳动几下,滚到了远处,然后许文龙才轻飘飘地落地,轻蔑地向那群猪哥晃了晃右手食指,神韵动作像极了nba某来自非洲的黑大山。
“想跟我单挑,你们还嫩了些。”
说罢,许文龙亦扬长而去,骄傲得像只斗赢了小猫的公j,只留下那帮可怜的猪哥在球场上木头木脑地犯傻。
又到了上课时间,又是高上的课。
高上转身走到黑板前,沙沙地写下了几个粉笔字,表演艺术中的神韵要素,这大概就是今天要讲的课程内容了,学员们都很认真地在笔记本首页的首行记下了这几个字,唯独许文龙懒洋洋地半趴在桌上发傻。
这小子上大学的时候就这样,虽说没逃过几次课,但也从未认真听过一次课。据说有一次老师提问问到他,左忠毅公的历史功绩和拿手好戏是什么?这丫开口就答:左冷禅的历史功绩是壮大了崇山派并消灭了五岳剑派,拿手好戏是寒冰神掌。结果,全体师生惊为天人,敢情左忠毅公和左冷禅实乃同一人也……
高上忧郁的眼神淡淡地扫了学员们一眼,略显沙哑的磁音轻柔地响起:“表演艺术的要素主要由化妆艺术、布景艺术、演员的形体以及神韵所组成,而其中尤以神韵最为重要,可以说,神韵就是演员所扮演角色的灵魂,嗯,有请那位同学说说您对神韵的理解?”
随着高上的手势,学员们的眼神齐刷刷地向许文龙看来。
许文龙所坐的位置十分惹眼,由于教室很大,足以坐下百多号人,可接受培训的学员却只有区区二十几人,人少位多,结果就形成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二十几个学员中的十几个女生集中在最前面的两排,紧挨着女生后面,坐着十几个男生,然后,在最后一排最靠角落的座位坐着许文龙,这小子俨然是鹤立j群,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啊。
许文龙看看高上,高上微微点头。
许文龙再看左边,是窗户,再看右边,空无一人,后面是墙壁,前面还是空位,花了几十秒钟最后确定高上点名提问的是自己,这小子才挠了挠头站了起来,傻兮兮地问:“老师,你问我啊?”
高上好脾气,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可以说说表演艺术中的神韵吗?”
许文龙挠了挠头,答道:“就我的理解而言,所谓神韵就是演员代入角色的和谐度,最首要的因素就是演员和导演对角色的双重把握!比如央视版笑傲江湖,人所共知,导演和演员皆对武侠一窍不通,不懂武侠就不可能把握到武侠的神韵,自然也就拍不出理想的武侠角色。其中,最失败的人物形象当属任我行,在金庸原著中,任我行的形象是个狂放不羁、暴虐残忍的魔教教主,在某导演的戏里,却被拍成了可爱的胖老头,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众学员愕然,尤其许莹更是忍不住多看了许文龙两眼,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还一套一套的,说得颇有条理。
高上微微点头,说:“看来这位同学对任我行的人物形象颇有研究,要不这样,由你扮演任我行,演绎杀上黑木崖找东方不败报仇那段。”
“这,合适么?”
高上道:“你就把我当成是东方不败,你在西湖地牢里苦苦等待了十八年,一旦仇人相见,自是分外眼红……”
许文龙脑子里很快就浮起了金庸的那段原著,想象着地牢的暗无天日,几千个日日夜夜令人发疯的寂寞和无聊,唯有心中复仇的信念始终苦苦支撑自己,终于,一朝脱困,有如龙游大海,虎归深山,畅快无比,然胸中复杂的信念却越发炽烈!
终于,任我行带人杀上了黑木崖,叛徒东方不败站在了自己面前,无边的暴虐顷刻间就将任我行吞噬,这时候,纵然是江河倒流,山川崩逝,也阻止不了他炽热的杀意……
于是,在台市艺术学院的某教室里,某男的形象骤然间变得凄厉起来,顷刻间原本清明的双眸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刻骨的仇恨令人不寒而栗,还有,从某男身上流露出来惊人的杀机,让静静观看的学员们纷纷倒吸冷气,再不敢正视某男可怕的双眸。
“哦哈哈哈……”
许文龙骤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声宏亮无比、内里同样充满了暴虐和无尽的杀机,直震得教室里学员们的耳鼓隐隐生痛、魂飞魄散,仿佛一个真正的魔教狂人穿梭时空来到了教室!
“东方不败,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魔!我杀了你!”
许文龙大喝一声,单足踮地猛地纵上了桌子,作势欲向高上凌空扑击……
高上的眸子幕地一沉,似有一股冰寒的冷意直直地刺入许文龙的眸子,刹那间,充盈许文龙胸际脑海的暴虐和杀机便如冰雪般消融瓦解,许文龙重新恢复了神智,愕然低头,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满脸赧然。
高上轻轻地舒了口气,说:“这位同学,你很有表演天赋,如果你愿意投身演艺界的话,我相信你将会是个非常成功的实力派演员。”
这时候,教室里的学员们才纷纷舒气,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也不知是谁首先鼓掌,然后所有学员都开始热烈地鼓掌,倒将某男弄得很是不好意思。
许莹一边鼓掌,一边以异样的眼神望着许文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