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秦广陵突然激动起来,大喊大叫,愤怒地要扑过来,顾家琪不怕她抓到自己,倒怕她摔倒到自己,弄出人命事来,太监宫女连忙拦住她,秦广陵不顾不管地喊道,“他是你的人,他给你做事,他两个亲信都在你帐下听命你,你敢再说一遍,你不认识他!”
“去请卞司薄。”顾家琪吩咐道,有人快速跑去找人。
顾家琪低劝道:“你已经成亲了,孩子也有了,好好地和他过日子,别闹了。”
秦广陵跺着脚大声哭泣喊道:“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求你,你知道我跟他过的什么日子,”她手指赶过来的卞衡安叫骂道,“一个心里有别的女人的男人,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让那个女人幸福开心地笑,就连她托付的丫环,他都全心全意地体贴照顾,你要我怎么跟他过日子!”
顾家琪安抚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我不该跟你抢,我不该跟自己堵气,我现在把他还给你。”秦广陵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他很好,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听我爹的话答应嫁他了。”
顾家琪脸色一变,秦广陵微笑道:“我爹什么都帮你想好了,我就是气不过,才跟你抢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当回报我爹好了,可怜可怜他女儿,把秦璧还给我,好不好?啊?”
“在我动手打你之前,给我滚!”顾家琪咬着牙喝道。
卞衡安上前困住秦广陵,制信她的吵闹,横抱着她往宫外走。顾家琪对着他的后脑勺,冷嗖嗖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男人,虽然迂腐,至少知道负责任。你心里既然没有她,做什么娶她?娶了她,又不好好对待,你想你的感情恶心死谁?!”
“——我只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卞衡安背对着她,沉默地歉疚的低语。
“我过得很好。我和世子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多事。”
“那,我就放心了。”
卞衡安身子一倾,抱着他的妻子,大踏步地离开。
顾家琪单手抚着额头,她得找个地方歇歇,二皇子妃路彩云扶住她,挥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对她轻声道:“到我那边坐坐吧。”
“唠叨。”
东宫太子妃见政敌那边把人接手,急得直扭手绢,恨看,对旁边人低语,宫人匆匆跑离。
路彩云倒了杯茶,顾家琪接过,并不喝。路彩云轻笑道:“眼下,这宫里可不敢让你出事。你再病倒,外面啊,都能把这皇宫都踩平了。”
“路皇子妃说笑。”顾家琪随意应道。
路彩云从来是个平平淡淡的女人,不出彩,不低落,眼下她家里势弱,她也是轻轻淡淡的。她道:“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二皇子的事,他从来也不跟我说的。难得托我一回,也是因为我是正妃,这样慎重,配你身份。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二皇子说啊,你那些铺子什么时候要回去,跟他说声就行了。”
顾家琪笑道:“那就多谢二皇子了。”
“我可以叫你阿南吗?”
“请。”
“有空到我园子逛逛吧。”路彩云邀请道,“我那个园子特别用温泉养的,花开得盛,京里都有名。”
虞巧织走过来,娇艳的脸上有点子凄厉,有点子戾意,笑道:“姐姐和阿南说什么呢,这么投缘,我也来听听,好不好呀?”
顾家琪看着她身边带着的丫环和人,再看看自己这边就两个,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虞巧强不客气地坐下,抓着路彩云的胳膊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路彩云神色温淡,道:“请海世子妃到我牡丹园了里走走。”
“不对,前面。”虞巧织霸道地娇喝,“我看你们主了很久了。”
路彩云好脾气,道:“不过是殿下托我跟阿南传个话,没什么大紧的。”
虞巧织很不痛快地说道:“什么话要你来传,你又不管事,懂也不懂,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路彩云浅笑道:“寻常两句话,我也难得在殿下有凑个趣,你也别吃味了。殿下啊,离了谁,也离不得你。”
虞巧织哼笑,正要和海世子妃说话,顾家琪今天碰上一个神经质的秦广陵,已经头痛很不舒服,自然不愿和一个有虐待癖的女人费神。她只和路彩云点个头,告辞走人。
鸳鸯珠玉见她神色有倦意,道:“主子,不如这就回去吧,既然太后都不管您了,咱们也少受点罪。”
顾家琪微笑道:“好,把你们爷叫来,一起回去。”
鸳鸯珠玉一笑,顾家琪反奇道:“笑什么?”
“没,没什么,婢子去请爷了。”鸳鸯匆匆跑开去,珠玉避着主子的眼神,四下里看时,正见到惊人一幕,失声叫道:“主子,主子。”
顾家琪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虞巧织挽着吴雨婷有说有笑,走到看台前的低阑干前,一把将人推了下去。
波斯菊花盆下,吴雨婷侧卧,血从她的肚子下面汩汩溢流,触目惊心。
太后震惊大怒,挥着白玉指套,气得都发不出声来。太监们七手八脚地扭抓行凶者,虞巧织力气足,疯似地和人抓打,还叫道:“顾念慈,我给你办事了,我给你办事了,你快说我好呀。”
“她、她疯了吗?”珠玉护在主子前面,神情紧张,只怕御马监的太监要来拿人。
李太后缓过劲,喝道:“杨林逋!还不给哀家拿下人。”
虞巧织给踢折了脚,几个太监制压住她,她颠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