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俏生生一笑,“谁说的呢?我瞧琼贵人是极会做人的,只是看是谁的面子罢了。我可是连着两夜在未央宫外瞧见琼贵人了。谁说人家心高气傲,见了真佛自然俯首帖耳上赶着去,只不过瞧不上咱们罢了。”
荣嫔刚说完,挑衅似的向我一笑,满座嫔妃皆在,我怎容她蓄意挑衅,唇角一扬,起身回道:“琼贵人是曾连着两夜夜访柔仪殿,一回臣妾已经睡下没有见到,昨夜是琼贵人特来向臣妾告假,说身子不适今日的合宫陛见会晚些到。”
皇后的目光在我面上似钢刀一刮,瞬间又是和蔼可亲的神奇,“你协理六宫,她来告诉你也是对的,只是既然说晚到,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她转首传唤绣夏,“去恰春堂请琼贵人过来吧。”
荣嫔犹嫌不足,加了一句道:“告诉琼贵人,再不来,可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蕴容笑嘻嘻的向欣妃道:“听闻琼贵人很是得罪了姐姐?”
欣妃扬一扬眉,不以为意道:“左不过看不上我送去了东西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何况她来了才几天,合宫里得罪了多少人了,我也懒得与她计较。”
蕴容忽得正色,“欣妃不计较是你大度,但规矩不能不立。”她似笑非笑看着皇后:“琼贵人是皇后引荐的人,不能叫人背后议论娘娘宽容无度,毁了娘娘的声誉。”她水漾眼波轻俏一转,“琼贵人既然身子不好,这头一个月的侍寝,便免了她吧,如何?”
座中嫔妃正中下怀,早露出三分喜色,只不敢言语,窥着皇后的神色罢了。
皇后倒是气定神闲,伸出芊芊玉指端过茶盏轻抿了一口,道:“既然是妹妹的心意,倒不是不能教给她一个规矩。”皇后温和道:“等下本宫告诉给她就是,至于姜氏,李氏五位妹妹,绿头牌已经制成,今晚便有侍寝的资格了。”
五人到底年轻,羞的满面通红,齐声道:“嫔妾等谢过皇后娘娘关怀。”
然而,琼贵人并没有到。
她再也没有出现在紫奥城过。
绣夏来回禀时,已经吓的面无人色,期期艾艾。“回禀皇后娘娘,恰春堂中并无琼贵人踪影,奴婢曾去查看她的卧室,床铺整洁,并无有人睡过的痕迹。”
皇后闻言一愕,不免焦灼,“那去了哪里?”
绣夏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其实从昨夜琼贵人回恰春堂后再无人见她出来过。可是,她就是这样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