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一张又一张地浏览著图片,ivan看著他那优美的耳廓渐渐泛红,然後可以看得出来他竭力压制地问:这个可以吗?
ivan从他身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屏幕上,赫然是美国最出名的那个巨rsè_qíng名星jenna。jameson,他暗骂了声老女人,但却坐了下来。
莫子木退到了一边,随手拿过一本书坐在电脑桌上乱翻著。
很快,略显空旷的图书馆就飘起了,如嗯……啊……我要……之类的声音,那些声音在泛黄泛潮的书籍,以及莫子木的头顶上飘著。
ivan长吐了口气,莫子木见他的裤裆都撑起了一个很高的小篷,便将头转过去,无声地骂了句流氓。
两人就这麽一上一下,一个看一个听放完了一整部sè_qíng片。
ivan走的时候,伸了个懒腰,道:看来,会电脑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後我叫你什麽时候来,你就什麽时候来,听明白了?
莫子木平静地道:知道了。
ivan看了一会儿他,莫子木始终没有与他对视,ivan从裤兜里掏出半个手掌大的十字架,道:给,小子,既然你有这麽一个用处,死了还是有点可惜,晚上出去er的时候,把这个别在你的右手臂上。别弄丢了,记得回来还我!
莫子木伸手接了过来,发现那十字架还算精美,只是上面盘著一条狰狞的蛇。
谢谢。他说了一声。
ivan见他既不显得特别惊喜,也不特别好奇,也不发怒,只是笑了一下,扬长而去。
莫子木回到监舍,见裘德还是一脸惊恐,汤姆则对他使了个眼色。
托米则坐在自己的床上,在一块石头上非常细致地磨著一根圆锥一般的铁器,细看那仿佛是一柄断掉了勺子或者叉子,托米很专注地将断口在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上磨成尖锐的锥状。
看上去似乎四个人都在静静地等待著er夜的降临。
莫子木他闭目靠在了墙上,他的手握著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空气中除了托米单调的磨铁器的声音,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一进一出。
汤姆似乎有点克制不住的紧张,他强笑著问:有没想过明天早上吃什麽早点?我或者可以找人弄点!
想要吃什麽早点,莫子木微微睁开了眼睛,这句好熟悉的话似乎将他拉到了很多年前的记忆里。
妈妈,明天你想吃什麽早点?莫子木站在门口问。
小笼包,好吗,seven?妈妈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懒洋洋地道。
你真是会找麻烦……莫子木有一点无奈地笑道。
虽然她在莫子木的眼里是最好的钢琴家,但在现实里,她是最便宜的弹钢琴的卖艺人,而且经常失业。可尽管收入微薄,她仍然固执地要莫子木去读贵族学校,要给他请家庭音乐老师,这弄得他们经常要挨饿,总是三餐不济。
母亲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即便如此,她还是按她的那套活著,她总是懒洋洋地抽著烟,道:seven,为什麽你总是要想这想那,等活不下去的时候再想吧!
她高兴的时候,任何日子都是节日,她会包饺子,打扫卫生,弄得莫子木会突然升出了对生活无限的希望。
她会捧著莫子木的脸无比深情地道:seven,你知道你很捧,总有一天你会成功。你会是最出名的音乐家,在维也纳的音乐厅里开独奏音乐会,你会功成名就,迷倒众人,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他们愿意倾其所有,只为了能跟你说一句话……
每逢这个时候莫子木就知道前半段是在说自己,後半段就变成了她自己的假想。
莫子木尽管对她类似红角的梦想不甚感兴趣,但是只要她觉得高兴就好,因为即便如此,这种时候也是很少很少的。
通常她总是抑郁,不开心,经常酗酒,因此常醉醺醺地误了表演的时间,这也成了她经常失业最大的原因。莫子木尽可能地宠著她,只要她不再难受,不再喝醉了酒去跳楼。
他愿意一直让母亲留著一种假想,自己的儿子还在贵族学校里跟住在最高档社区人的孩子们一起上学,然而事实上莫子木已经失学快整整一年了。
家里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衣服,也不会有多余的食物。
莫子木翻著放钱的小铁盒,里面只剩下了四十几便士,甚至不够买上一袋面粉,更不要说r了。他悄悄披上大衣,拿起琴盒,走上伦敦的街头,像往常一样在地铁口拉琴乞讨。
真是个漂亮的小男孩。莫子木一直知道自己很有吸引力,如果有女士路过,他总会适时抬头与她们对视,女士们的手就会不由自主从几便士跳到英镑上面。
这样,他就能解决这几日的夥食了,虽然房租一直是个问题,但这个就留到後面去想吧。
可今日他的运气显然不太好,一辆跑车停在了旁边的马路,从车里跳出个半大的男孩跟两三个高大的保镖,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条路上不可以随意停车,就那样任意地将昂贵的车子丢在马路上,向莫子木走来。
那位被众星拱月一般围在当中的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男孩,笑道:看,这是谁?这不是我的同学seven吗?
莫子木一看到他们,立即收起琴盒打算走人,但却被他们迅速包围了。
淡金色的头的男孩嘴边露著冷笑,道:这不是那位给他一百万,他也不会为我拉一曲的seven吗?
莫子木往旁边走去,但却被他又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