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谈论。她按捺住自己的好奇,见颜卿胸有成竹从容自如的样子,不禁怀疑,她被关禁闭的这十天,颜卿不只忙碌的为她炼药。
御花园早早的挂起了红灯笼,每颗树上都垂下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灯谜。齐浓儿还在御花园里抬起了戏台子,请来戏班在上面舞狮舞龙。文武百官们都挤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猜着灯谜,齐浓儿和吴洛宸与民同乐,在人群中穿梭着,身后,跟着一堆拍马屁的官员家眷。
阮依依远远的站在树下瞅着,她喜欢热闹,可是她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她觉得齐浓儿这次做得有点过火,怕吴洛宸心里并不赞成她这样大张旗鼓的欢庆。毕竟,有个妃子假怀孕,放谁身上都不会高兴。
只是,婧贵妃假怀孕,就算没有诛九族赐三尺白绫,也该打入冷宫。但看眼下这个情形,好象后宫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真是奇了怪了。
阮依依越想越想不明白,她急着想知道一切,可是时机不对。好不容易挨到结束,一出宫,她就扯着项阳巴拉巴拉的把自己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
项阳为难的看着颜卿,见他没有反对,这才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上次王太医在悦熙殿守了一下午都没有把到婧贵妃的脉,便料到是婧贵妃害怕王太医跟阮依依是一伙的,会拆穿她假怀孕的事,所以装睡不起来,才令王太医无功而返。
齐浓儿因此认定了婧贵妃一定是假怀孕,便假戏真作,免去了她的晨昏省定,并且下令六宫不许去悦熙殿骚扰她保胎,将婧贵妃架空,几乎被软禁在悦熙殿,令她无处可去,也无人来看她。
与此同时,齐浓儿暗自鼓动其它嫔妃主动献媚,整日整日的讨好吴洛宸,要他乐不思蜀。
齐浓儿产后三个月之内不能待寝,婧贵妃又因为有孕几乎被软禁在宫里,后宫最大的两个boss都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近皇帝的身,特别是又有皇后默许,这等天大的好机会,其它嫔妃还不蜂拥而上。
婧贵妃几乎每天都差人用身体不好胎儿不稳为理由请吴洛宸去悦熙殿,但又不肯让别的太医来请平安脉,次数多了,吴洛宸也有些厌烦,便不再留宿悦熙殿。
阮依依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佩服齐浓儿的心计。
颜卿见阮依依笑得这般开心,嘴角也微微扬起一道优美弧线,拉着她上了马车。阮依依一进马车,就滚进颜卿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袖,问道:“那皇上知道婧贵妃假怀孕的事吗?”
阮依依估摸着,凭着齐浓儿的性格,让她知道婧贵妃假怀孕的事,肯定要大做文章,怎么可能这样放过她和霍家。
“皇后知道。”颜卿淡淡应道:“不过,被婧贵妃蒙混过去。”四无阮她闲。
“哦……”阮依依觉得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婧贵妃是可恶,但假如她假怀孕的事让吴洛宸知道了,不是丢命就是冷宫,似乎也残忍了些。既然她蒙混过关,但也算是受了教训吃了一顿哑巴亏,倒也算是报了自己那一脚之仇。
想到这里,阮依依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手背。被婧贵妃踩的伤早就好了,也没有留下疤,但十指连心的痛感,仍然是记忆深刻。
颜卿看在眼里,把她抱了起来,说:“睡会,到了家为师会抱你进去。”
“嗯。”阮依依应了一声,正要阖眼睡时,忽然看到坐在对面的项阳眼神闪烁,欲言又止。可能是被颜卿瞪了,这才抿着嘴,象被贴了封条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到国公府时,阮依依已经是昏昏欲睡。颜卿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回竹屋,自己简单的洗漱之后,躺在她的外侧睡下。
元宵节,难得的停了大雪,外面圆月高照。月光透过窗纸,洒在颜卿的五官上,投射出完美的曲线。阮依依一直安静的靠在他身边,直到颜卿彻底睡熟,她才蹑手蹑脚的从床里侧爬了出来,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丫跑到了清峰堂。
项阳早就睡死过去,突然觉得呼吸不畅,憋着憋着正想张嘴呼吸时,才发觉,有只小手将他的嘴也给堵住了。
他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推开堵住自己口鼻的人,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横在这位不速之客的颈上。
“师叔,是我!”阮依依大叫起来,再晚喊一步,那锋利的匕首就会割破她的颈动脉。到时候,神仙来了都要费牛鼻子颈才能救活她。
项阳一听到是阮依依的声音,硬生生的收住了手,惊得一身冷汗,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小祖宗,姑奶奶,我的亲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出来吓人!”项阳只觉得背脊梁凉嗖嗖的,他根本不想去想,假如自己刚才没有收住手,阮依依半夜鲜血横流在他床上的情形。别说她的命保不保得住,就算是阮依依平安无事,万一让颜卿知道,他这个师弟就算变成了亲弟弟也是白搭。
月光明媚,如水般洒在床边。项阳刚想要点蜡烛,却被阮依依拦住。项阳定睛一瞧,阮依依光着脚穿着xiè_yī亵裤,披头散发的坐在他床沿,肯定是背着颜卿偷跑出来的。
项阳赶紧把被子包住她,确信她不会受寒,这才苦大愁身的问她:“小祖宗,大半夜的你跑我这来做什么?”
“我问你,在马车上,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当着师傅的面说。现在没有外人,你快告诉我!婧贵妃假怀孕的事,肯定没这么简单!”
其实,项阳早就知道阮依依不会是那么好骗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