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厂街呼声雷动,掌声如潮,排山推海,连楼基都在震颤,包括所有今天参与工作的同志们和那些媒体报社的记者们也跟着猛拍巴掌,真正有大魄力的领导干部也有十年或几十年出现一个,他们完全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公,也真正的称上是人民的公仆,今天凌寒的承诺至少给大家这样的感觉。
当然,所有的人还没有被他蛊惑人心的话完全迷晕了头,好在他们都能等到5月2号,不就一个月吗?七个月都过去了,还在乎多一个月吗?至少这一刻大家心里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凌寒的华丽表演让很多人感到好笑,但他们不置一词,只等5月2号看好戏,看凌寒如何收场。
这天晚上,郑正提着好烟好酒迈进了孟呈祥书记的家,他本就是孟大书记的近侍,送礼给大书记却是罕有的,他这一进门,孟呈祥就触动了什么,心中一动,面色就是一沉,连门都没让他进。
“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提这些东西来干么?我告诉你,郑正,我信任你并不代表我会包庇你,如果你有了任何的问题,比如违反了党纪国法,那你趁早去纪检部门自已澄清,我的话说的够明白吧?”
“孟书记……我、我糊涂啊,孟书记,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你的信任,孟书记……看在我鞍前……”
孟呈祥这刻就知道郑正是真的参入了电厂拆分外售那档子龌龊事里了,难怪那一些子他上窜下跳的忙活,可自已有吃到他送来的一支烟吗?这阵东窗事了你着忙了?想跑来临时抱抱佛脚?哼……他把手一摆,语气重深的道:“唉……正啊,你跟了我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把问题交待清楚,纪委那边我会留句话的,不是自已的责任可不要往头上揽啊,教训啊,正啊,去吧……”
“谢谢孟书记,谢谢孟书记……您看这些东西……”郑正抬起了手……孟呈祥摆手让他快走。
关上门之后才呸了一声。孟夫人一直躲在门后面,才时才道:“这个郑正真不是个东西。这个时候还来拉你下水,什么意思嘛?你还和他客气什么?换我早就把他骂地狗血喷头了,哼……”
“唉。妇道人家,头长见识短,谁也能落井下石,唯独我不能,郑正若是知道我都不帮他一下,他还能抱什么幻想?他跟了我这些年知道的事不少。万一乱说什么传出去如何收场?你呀……”
孟夫人一愕,转而一笑。陪笑道:“呵……哦。对对,老孟啊。我也是一时气了嘛,洗脚不了你?”
“十点多了。不洗了今天,咱们早点睡吧。唉……这个中条地凌青天,还真是个雷霆性子呀!”
“你这个市委书记该压就压压他嘛,毛孩子一个,上窜下跳的成什么体统,好象全市就他一个员,今天电视新闻都把电厂的事宣传遍了,不过你别说,这个凌寒是挺能折腾地,头一天就这样。”
“呵……我压他?我为什么要压他啊?我得放劲让他去折腾,折腾好是市委的有力支持,折腾的不好,市委就变脸批评他胡闹嘛,政治你不懂,老婆,电厂的事非得折腾,这个凌寒和新雅的关系很深,我还指望他拉来新雅给惠平投资呢,去年年底新雅动力在上海深圳香港三地同时上市,当日收盘时的那个数值不知让多少心脏病人进了医院,动辄都是上百亿地投资项目,如今是国内屈一指的大旗舰啊,听说新雅还在柏明投资金融业,后来没动静了,现在又跑出个华芸控股在全国省会城市开办柏明展银行分行,很有可以是新雅搞地花招啊,我喜欢凌寒折腾啊,呵……我就怕他折腾不动呢,”
“呵……是吧,他折腾地好你确也跟着沾光,翻过来说你还不承担政治风险,我家老孟精明啊!”
“怎么不承担风险?在惠平我还是大班长嘛,出了问题上面第一个要问的人还是我嘛,不过电厂这档子事压不了,万一一压,凌寒折腾不出情由来推说是市委怎么怎么样,那就辩不清了,我不仅不压他,我还要摆明姿态去支持他,呵……付出小风险沾大光哦,政治这东西,权力越大风险越大,不承担风险地官那不是官,哈……老婆啊,你就别操我的心了,这个凌青天比较狠,叫你弟弟收敛收敛。”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小舅子你还不知道?胆子就鸡儿那么一点,我教都教不会他,唉。”
电厂,陈家,陈俊英和妻子紧紧拥抱着,“老婆,这几天苦了你了,孩子们都好吧?”
陈妻泪眼婆摩地用力点头,“你回来就好,真是要感谢这位凌副市长了,真是个好官,你还不知道吧?人家头一天上任就把咱们电厂的贪官们一网打尽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年轻地一个人,唉……”
“我都听说了,杜副厂长和老张代表厂党委去接我出来的,今天公安局的人也对我挺客气了,这世道,说变就变了,呵……这个凌副市长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呀,北电南输项目南下寻找合作伙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