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睿领命而去,勒满心中却添了一层心事。
晚上回了房,江陵问他,“你今儿怎麽了?”
“没怎麽啊。”
“还扯谎?”江陵一口咬上他的颈脖,“後头净榆哥说起要送师父回江南,你的神情就不对劲起来,是想家了?”
勒满有些吃痛,心中却很为江陵对自己的体察入微而高兴,“不是,我只是为皇上不知要使出怎样的手段对付异族而担心。其实不管哪族的老百姓,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若是和汉人不和,那肯定是双方都有问题。若是偏听偏信哪一方,就是原本没什麽异心的人也会生出异心来。”
江陵放心的拍拍他肩,“你放心,皇上是个明君,不会为了太子受伤就迁怒一族人的。”
“说来容易,可做来却不是如此了。”勒满微叹,“也许皇上还知道分寸,可你却不知,有多少官员会打著皇上的幌子来横征暴敛。从前我们在南疆,还没归顺大洪的时候,为了打点那些边境官员,年年都是笔不小的开支。这当中的情况复杂得很,没有一个真正忠心办事的人,到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