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项宇把周镜扶了起来,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周镜磨了磨牙,狠狠的说:“吃宋以铭!最好扒了他的皮凉拌,剃了他的肉清蒸,心肝肺红烧,剩下骨头喂狗!”
项宇一个趔趄差点来了个狗啃泥,师兄大人到底是怎么得罪这祖宗了,这也太狠了点吧。项宇不敢接他这话,掏出手机给毕雷打电话,“毕雷,我,几点下班?”
“马上就能走了。”
“那成,下班直接奔咱家边上那小四川,先到的话就等一会儿。”
“项宇,周镜跟你在一块没?”
项宇手机不太拢音,毕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项宇刚想答应,就感受到了来自身边阴森的目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反应过来是在打电话就咳了一声,“那个……没有啊,他怎么了?”
“今天下午上我们公司来了,结果气冲冲的走了,也没回家,没去找你?头儿着急着呢。”
“这样啊……”项宇侧过头看了一眼周镜,周镜全当没听见,“我给他打电话看看吧。”
“手机关了,你要是见着了,千万把人留住了,别让他到处乱跑,省的头儿惦记。”
“行……吧。”
“先这样吧,挂了。”
挂断了电话,项宇本来想问周镜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见他一身毛还没顺回去,而他自己暂时还没有当炮灰的兴致,就一个字都没说,直接带着周镜打车去了饭馆。
他们比毕雷先到,项宇点了几个周镜平时常念叨的菜,一边等菜一边等毕雷。
菜上了个差不多的时候,周镜问项宇:“项哥,要两瓶酒成吗?”
项宇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对服务员说:“来瓶啤酒。”
“要5瓶。”周镜补充了一句,项宇手里的筷子啪的掉到了桌子上,他倒不是心疼那几瓶酒钱,他实在是怕某人借酒装疯啊。
“那个……”项宇刚想跟服务员说不要这么多,服务员一溜烟就跑了,项宇那叫个郁闷啊,上菜时怎么就不见这么速度呢。
“镜子,有事跟哥说,别借酒消愁啊,那多不符合你气质的形象啊。”
周镜抬头看他,冷笑,“借酒消愁?你今天出门没戴隐形眼镜吧。”
项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求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不是消愁,那是庆祝?”
酒上了,周镜拿起一瓶啤酒,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一口就干了,“你说的没错,庆祝我和那个混蛋散伙!”
“散伙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就随便说分开,那我和毕雷早分八百回了。”项宇给自己倒了杯酒,“你和师兄吵架了?其实喝酒只会让心情更差。”
周镜倒了酒又干了一杯,把只剩下啤酒沫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摔,“你说,要是虞哥骗你,你能原谅他吗?”
“那得看是什么事吧。”项宇抿了一小口酒,“你生气就是因为师兄有事情骗了你?虽然没见过师兄,可也听你和毕雷说了不少他的事,我觉得他兴许真是为你好才骗你的。”
“呸!”第三杯酒被周镜干掉了,“你们都给他骗了,那只披着人皮的qín_shòu!”
眼看着周镜第四杯酒下肚,一瓶啤酒就那么被他干掉了,项宇看的心惊,开始不动声色的把剩下的啤酒往自己那挪,哪有他这么喝酒的,这分明就是拿酒泄愤啊。
“那到底什么事啊?”项宇给周镜夹了点菜,“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伤胃。”
“他不让我喝酒,我就喝给他看!他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周镜又开了一瓶啤酒,项宇觉得自己头越来越大,这不明摆着是和师兄赌气,可是赌气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
“行了,镜子,别喝了。”项宇去抢周镜手里的酒瓶,“喝点意思意思得了,你今天也不回去,他也看不见不是。”
“就喝!”周镜说话有点大舌头了,项宇知道,这八成是有点多了。
项宇把周镜的酒杯抢了过来,周镜就直接拿起一瓶酒喝,项宇赶紧又去抢,“我操,有你这么喝酒的吗?”
“给我!”周镜挥舞着爪子挠项宇,项宇赶紧抱着几个酒瓶退后。
周镜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去抢,项宇抱着酒瓶子不松手,“你差不多得了!再过来我喊非礼了!”
“非礼谁?”毕雷刚进来,就目睹了这场抢酒瓶大作战,插了句嘴。
项宇朝毕雷使了个眼色,毕雷会意,上前把周镜拽了回来,周镜被拽回来之后突然老实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毕雷坐到项宇身边,指着对面那一大团问:“怎么个情况?”
“谁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项宇擦了一把汗,“就这酒量,还敢到处叫嚣呢。得,咱俩受累,给抬回去吧。”
“抬哪?”
“还能上哪,咱家呗,那位正离家出走找存在感呢。”
毕雷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头儿正在外面等着呢,咱庙小,这尊大佛可供不了。”
“师兄来了?”项宇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怎么不进来?”
本来在对面老实趴着的人一听师兄两个字,马上诈尸了,“寨哪?让他……去史!”
项宇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我是谁?”
周镜看了他一眼,傻笑了两声,“项……蝈……”
“我还蛐蛐呢。”项宇把他胳膊绕道自己肩上,架着他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毕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