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捡个便宜去救吧。”原来钟煌早与龙王通过气,对方知道他去找毗沙王,必是走
投无路要改生死薄,遂跟随过去协同演了一出戏,趁着打闹掩人耳目,寻着卷宗藏进
衣袖里,轻而易举夹带出来。钟煌嘻嘻笑着挨到床上,替龙王拉扯被褥遮住肩膀道:
“我刚才小心翼翼跟你闹,一指甲都没舍得当真弹下,你倒似要跟我拼命呢,掐得胳
膊全是血青。”龙王侧过身体暗暗发笑,他虽与钟煌串通做戏,对方却忽然提及郑木
,不禁恼羞成怒勃然气愤,故意抓了钟大爷满脸花,这一时才渐渐消了气,调转话锋
随口道:“本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早已经看透凡尘,此次为了别人生死,竟花费如
此的计较。”钟煌紧紧偎着他,抿起嘴唇含笑说:“那个鬼说活着也是痛苦的事,然
而我自己早已经死去,深深明白死亡的滋味,才不想要他们再体会。”
轮转王殿前忘川河岸边,钟二郎推翻麻将桌,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渐
渐驶开的船舶,无数狰狞鬼魂拥挤在甲板上,嚎啕不尽哭声震天。他打个激灵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