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溏却无他这般旖旎心思,斜阳西沉,天光渐暗,只愈加显得纪雪庵一身白衣出尘似雪。青阁高手并非等闲之辈,如泥潭一般困住正道众人,明明韦行舟的轿子已近在眼前,暮风吹动纱帘便能看到他一身红衣,百步之遥却如天堑。纪雪庵近旁同伴众多,周身锐意却慢慢收起,招式间竟瞧得出不急不缓,十分耐心地与身前一个使刀的敌人周旋。
他是不是受伤了?又有哪里觉得难受?程溏不自禁踏前一步,皱紧眉头。待定睛细看,纪雪庵动作却缓而不滞。他的剑式本就简洁直白,如今更省去那些虚晃的假招,几乎如同孩童干架,一眼就能叫人瞧出目的。他只觉肩上重了一下,却是丰华堂瞧出他的心思,拍肩安慰道:“现下的雪庵,你不用太过担心。”
程溏不解地抬起头,却看见丰华堂露出一丝微笑,“你可知当年在合霞山上,无息老人为何要传授雪庵无息神功?”程溏从未修习过任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