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澜仍在自言:“你大抵也知道了……明翚宗的弟子……不曾想现今连本家弟子都……”
明翚宗的弟子……
眼前闪过这几个字,付清欢眼前骤然一亮。
或许可行?
他道:“堂兄,可能让传声鸟多飞几趟?务必把载德前辈请来?”
祁景澜有些惊异他为何突然激动,但还是应了下来:“自然的……可我怕……”
付清欢笑了笑:“堂兄毋要忘了,我先前是个江湖郎中,正统医术行不通,还有偏方可行。”
最终送走了祁景澜,付清欢长舒一口气,深深望了卧床的裘修远一眼,抿起了嘴。
偏方他有,不过是些补身子的药,和明翚宗名医的药方相比就见拙了。只是一副偏方哪里就救得了裘修远的命,不知祁景澜是真的信了付清欢,还是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由他去了。
偏方无用,药引却可以。
付清欢对着烛火将手里的匕首转了一圈又一圈,直转得虎口被柄上的花纹磨得发红。烛光里他的眼神清明得近乎要烧起来了,淡红的嘴唇也因着烛火隐隐泛着艳色。
烛火越烧越旺,火苗越窜越高,大有燃至天际的意思,最后啪的一声,爆了烛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