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是唧唧。
又粗又大又黑又紫……偏偏最近看到一堆歪瓜劣枣,安掬乐深感自己极限到了,人生无望,不如归去。
复古夜过了,酒吧音乐恢复往常,l的〈jud〉响起,舞池内的人群进入深夜後半的癫狂状态,他们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更不想知道别人是谁,只愿躲在逆光的保护底下狂欢……直到末日。
群魔乱舞,过去安掬乐乐意加入他们,但现在……
靠靠靠。
他心底连骂,拎著啤酒移步走往吧台──那儿是酒吧公认的「观赏区」,专给不接受搭讪,仅想喝酒閒聊打发时间的人士使用。
安掬乐闷闷喝了口啤酒,眼角馀光瞥见服务生在收拾他那一桌的「战利」……他一张没拿。
再这样下去,他真要憋到便秘了。
唉。
◎◎◎
安掬乐走出酒吧,靠在墙根,点燃一根菸,抽了一口。
他不常抽菸,本能讨厌被任何东西控制、束缚住的感觉,不过做设计业的,香菸、咖啡,似乎是种深入骨髓,从娘胎带出不可分割的存在。
不过,还是不喜欢。
他抽了两口,正要拈熄,蓦地哗啦一声,一盆水兜头淋下,湿了他半身。
「……」安掬乐无言瞟了眼已遭熄灭的菸头,再往顶上一瞧。
「夭寿喔~~」楼上大婶一见泼到了人,惊恐大喊,高分贝地响彻防火巷。「少年仔,拍谢啊,有没怎样?我、我在浇花,手滑了一下……」
安掬乐颤颤,嗅了一下身上味道……是白米,大婶拿洗米水浇花,好环保。
冲著这点,安掬乐就不好讲什麽,当然,内心仍有一字:靠。
靠靠靠。
「没事!」他抹抹头,回了一句,心里不爽归不爽,没必要深入计较。
ok,ty.
他半身湿漉,把菸扔进垃圾箱里,决定回酒吧要一块毛巾擦擦。
至於拐人……算了,浑身大米味,谁想用舌头替他舔,肯定是晚上没吃饱。
安掬乐拧著发梢上的水珠,不意撞到一个人。
「靠……不是,拍谢。」差点把心声喊出,安掬乐收声抬头,端起招牌笑容──要多清爽多清爽、多可人有多可人,眼角微垂,目光略带惶惑,嘴角饱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