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暖气充足,两人在凹陷的沙发里相互舔吻,动作急切却又克制。顾简抬起腰方便谭城宣动作,双腿也随着对方的手臂挂到他腰间,随着谭城宣的进入,顾简抱着他脖子的手臂锁紧,咬紧牙关忍受初始的疼痛。
谭城宣被绞得后背出汗,喘着气在顾简耳边道:“小简,你太紧了……”
顾简自己也能感受到谭城宣进入得很困难,他努力放松身体,双腿又往两边打开几分,直到把谭城宣的巨物整个吞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只这一次进入,两人均是满身的汗,谭城宣循着顾简嘴角吻过去,胯下一直不动,等顾简逐渐适应。顾简身形清瘦,后背的肩胛骨摸起来十分明显,谭城宣上下丈量几次,感觉顾简出差前养的几斤肉又掉完了,不满道:“出差又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顾简身体里是火热的东西,哪有脑力去应付谭城宣的质问,声音都变了调:“你、你……”
谭城宣使坏似的猛力一顶,顾简果然叫出了声,尾音上挑,眼角立刻有湿润的痕迹。
谭城宣本来就没多少定力,顾简这一哼,直接让他浑身过电似的激灵,胯下立刻开始使劲进出,次次直抵最深处。
谭城宣宽肩长腿,压住顾简做了半个小时感觉他快陷进沙发里面了,自己的性器次次只能进入半截,难以尽兴。于是起身坐在沙发上,捞起顾简跨坐在自己腿间。这样的姿势进得更深,但是顾简没什么力气上下吞吐,全靠谭城宣挺腰往他身体里撞,房间里的音乐声中掺杂着肌肤相撞的脆响,暧昧十足。
客厅错落的几支蜡烛逐渐燃烧干净,房间里只剩下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
清晨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顾简闭着眼往谭城宣怀里钻,试图忽略掉门铃声。谭城宣更是不想起,抱着顾简又睡了十分钟。
门铃声不依不饶。
谭城宣无奈睁眼,用被子盖住顾简耳朵,赤着脚去开门。
谭母气呼呼地站在门外:“干吗呢这么久才开门?”再一看儿子松松垮垮地披着睡袍,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自己,更来气了,“这都几点了还在睡呐?!”
谭城宣反应慢半拍:“您怎么来了?”
谭母:“怎么,我儿子的家我不能来啊?”
谭城宣:“那当然不是,只是您来之前怎么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呢?万一我们都不在家可怎么办?”
谭母哼一声进了屋,环视一眼房间,几个烧干净的烛台,餐桌上吃一半的蛋糕,沙发上是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啧啧叹道:“你们这哪是人住的样子?”
谭城宣见母亲往沙发走,脑子骤然清醒,连忙先她一步冲过去,将沙发上的衣服卷成一团,顺手将茶几上的安全套也卷进衣服里,再连抽几张纸巾扔进垃圾桶。盖住里面用过的套子,继而笑着对母亲道:“妈,你先坐会,我把衣服拿卧室去。”
谭母:“小顾呢?还在睡?”
谭城宣点头:“他昨天才出差回来,累坏了。”
谭母:“我就知道你们成天不把身体当回事,得了得了你别管,你看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接着睡去吧,家里我来收拾,中午我做饭。”
谭城宣确实困得不得了,闻言也不假意推辞,抱着谭母道:“妈,您真是我亲妈。我睡去了啊!”
说完跑进卧室抱着顾简继续睡。
顾简醒来时快中午,谭城宣正环着他玩手机游戏,见怀中人睁眼,笑道:“醒了?”
顾简还有些晕乎,眼皮缓慢地眨了几下。谭城宣放下手机吻他,唇舌勾缠间,顾简的身体起了反应,谭城宣的嘴唇退开少许,微笑道:“想做吗?”
顾简伸手去解谭城宣的睡袍。谭城宣抓住他的手,忍笑道:“跟你说件事。”
顾简眼眸湿润,不解地看着他。
谭城宣:“我妈来了,现在正在外面做饭呢。”
顾简:“……”
顾简一脚踹开谭城宣,从床上爬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穿好后几步出了卧室。谭城宣在床上笑得人神共愤。
顾简顺着饭菜的香味走进厨房:“妈,我来帮您。”
谭母听见声音,高兴地看顾简,上下打量一番道:“比上次来的时候瘦了点,最近太忙了?”
顾简点头:“出差比较辛苦。”
顾简帮着谭母将菜往餐桌端,谭城宣在一旁不停问:“妈,您这突然招呼都不打地跑江州来,是不是跟我爸吵架了?”
谭母不胜其烦,最后一盘菜上桌后,冷着脸道:“没错,我要和你爸离婚!”
谭城宣:“……”
顾简:“……”
两个人在饭桌上盘问半天,终于理清楚原委。谭父前不久退休,一个大忙人突然赋闲在家,一时适应不过来,在家里动辄发脾气,还喜欢拿着官腔管教小区里的孩子们,得罪了不少人。谭母昨天辛苦做完一桌菜,又被谭父挑剔得一无是处,忍无可忍之下离家出走来投奔儿子了。
谭城宣听完连忙给母亲夹菜:“妈,这次我支持你!我爸就是难伺候,我上次回家就感受到了,咱不伺候他了,你就放心在我这住着,我和顾简保证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顾简知道谭城宣这是走迂回路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