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除却苏誉都是女子,歌舞就免了吧。”太后抬手把歌舞划掉。
“没有歌舞就得一直说闲话,太后又不耐烦应付她们,”林姑姑赶紧阻止,“不如请个戏班子唱戏。”
昭王殿下睡得饿了,又懒懒的不想动,就抱着母后的手指啃了啃,奈何掉了颗牙,太后纤细的手指就卡在了牙缝里,怎么咬都咬不到。
“饿了?”太后低头看他,见胖胖的小猫抱着她一根手指啃得费劲,不由得失笑,“怎么快就掉牙了?”吩咐林姑姑去端一碗鱼肉羹,太后把小毛球举起来看了看,昭王殿下打了个哈欠,露出了豁口的牙。
太后笑弯了一双眼睛,抬手阖上了账册,决定明天等苏誉来了再看,今日就给儿子做大老鼠玩具好了。
于是,宫宴的事就暂时搁置,等着明日苏娘娘来处理。
忙碌的苏娘娘还在龙床上没能爬起来,实在是腰酸的厉害,只得趴在床上,让酱汁儿给踩踩。
皇帝陛下变成金色的小猫,在苏誉的腰间跳来跳去,奈何弹跳力太强,劲窄的腰身根本不够他跳的,总是越界摔到床上。于是,踩背的皇上决定纵着跑,从线条优美的腰窝,噔噔噔跑到苏誉头顶,兴奋地把他后脑勺的头发挠乱,再噔噔噔跑回去,扑到那柔软圆润的地方,拿爪子勾苏誉的衬裤。
苏誉回头看了一眼兀自玩得高兴的猫大爷,无奈地把脸埋在枕头中,随他折腾去。实在不理解皇上的体力,这种事明明是一起做的,为什么他累得跟死狗一样,这大爷还能在他身上做百米冲刺?
等皇帝陛下终于玩够了,苏誉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鸡窝,昂贵的锦缎衬裤也勾得满是线头,不过腰股间的酸痛到是缓解了许多。
苏誉挠了挠乱发凌乱的脑袋,“还真有点用。”
金色的小猫蹲坐在苏誉的腰窝里,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废话,朕把内劲运在四足给你这蠢奴踩背,怎么可能没用?
皇帝陛下变回人形,躺到苏誉身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用脚尖踢了踢苏誉的小腿,“腰不酸了就去做饭。”
苏誉闻言,刚刚支起的身子顿时倒回了枕头上,悄悄用鼻子蹭着皇上肩膀上的淡黄色软衣,“又酸了。”
“不许把鼻涕弄到朕的毛上。”皇上嫌弃地用一根手指把苏誉的脑袋顶开。
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两人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在龙床上消耗了一上午,错过了早朝、早饭……
东海送来了大批的鲭鱼和嬴鱼,据说景王自己琢磨出了捉嬴鱼的法子,一捉一个准,东海边的嬴鱼几乎被他屠戮殆尽。只是,有时候太能干了也不是件好事。
国师看着安国塔大殿中摆成排的笼子,一双美目中满是冷意。
“嘎嘎嘎嘎……”一只嬴鱼已经很吵闹了,一堆嬴鱼简直要把安国塔的房顶掀了!神圣静谧的圣塔,霎时变成了菜市口。
“闭嘴!”国师站在大殿中央,清冷的声音瞬间传遍大殿,并不大,却如惊雷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嘎!”嬴鱼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他们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出声。
“莫叫本座听到一丝声响。”国师淡淡地扫过大殿中的侍卫,先前一只嬴鱼还能让苏誉拿走,如今这么多,就只能放在安国塔。
“遵旨。”侍卫统领,也就是鲁国公世子立时跪地领命。
于是,等苏誉跟皇帝陛下用过午饭,又顺势睡了个午觉,腰不酸腿不疼地来杀鱼的时候,就看到鲁国公世子手持木棒,带着一队侍卫在大殿中来回巡视,一旦发现哪个鱼有叫的苗头,就一棍子抡下去拍晕。
嬴鱼笼子排成一个纵列,两队人一左一右相对而行,此时都走到了尽头,此事正中央的的一条嬴鱼拍了拍翅膀,看样子似乎准备说点什么,就这么跑过去已然赶不及,鲁国公世子用上了轻功,飞身上前,手中的木棍在空中脱手,“咚”地一声敲在结实的鱼头上,嬴鱼应声倒下,木棍弹了回来。
鲁国公世子在空中接过木棍,洒地回身落地,缓缓走回队伍前头,看到苏誉来了,带头朝他无声地行了个礼,而后继续神情肃穆地领着侍卫巡逻。
苏誉抽了抽嘴角,远远地看了一眼水缸中大批的鲭鱼。鲭鱼凶猛,他不敢凑近了,免得被咬到鼻子,只是今日的鲭鱼似乎都比较老实,没见哪个窜出水面,都沉在水底。
到了二层,国师拿着景王送来的海怪清单,神情凝重地对苏誉说:“马上就是十月初十,这些鱼统统要做成祭品。”
“所有的?”苏誉眨了眨眼,他目前见过的祭品只有四层第一间房的小鱼干,难道这些怪鱼也要做成鱼干吗?这两种鱼新鲜的才好吃,鲭鱼肉质油腻,嬴鱼肉质坚硬,都不适合做鱼干。
国师没有多言,带着苏誉去了四层,缓缓推开了第二间石门。
第二间石室里,并不如第一间那般满满当当,用黑石砌成的多宝阁上,摆放着千奇百怪的……鱼干。
鲭鱼、嬴鱼、文鳐、鳋鱼、何罗之鱼……
每种鱼只有一两条,并不多。这件石室更像个博物馆,将《山河图鉴》上的怪鱼一一变成了实物,苏誉看得眼花缭乱,努力把这些奇怪的标本和书上的图画对应起来,顺道想想吃法。
“往年这些鱼只是偶然出现一两只,捉来祭天便可保天下太平。”国师的目光停留在“一首十身”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