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珍惜我们仅剩的一点情分,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谢晓意固执地要走,梁鸿一意孤行,眼眶憋得通红,将礼盒塞入他紧攥的掌中,谢晓意是泥人也有脾气,挥掌拍开,深蓝色缎面的礼盒哐啷啷滚了一阵,系着香槟色蝴蝶结的银钥匙孤单地倒在地上。
镜面光滑,冰冷如月,两人都隔着镜子看到了对方头上的白发,原来销魂蚀骨,才是彼此互赠的唯一礼物。
梁鸿的声音变得很重,一字字敲在谢晓意耳边,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同样决绝地看着他,在他后颈用力击了一下。
谢晓意想要回击,他是舞者,不会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下意识留存着情面,没有想到防备梁鸿,故此无声无息地软倒在了梁鸿臂弯里。
梁鸿说不通道理,也难以解释自己这狂乱的心情,只能先把人带回去锁起来。他满身气势地抱着谢晓意往外走,黑暗中却蓦地伸出一只手,非常绅士地替他开了门:“门还没锁,何必急着一走了之?”
吴天行抱臂站在门外,好整以暇等着他们。
梁鸿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但气势不能懈怠,尤其是面前的人赫然是情敌。梁大少气得脸都绿了:“吴先生,以您的身份,不该偷摸着馋别人的东西,模样实在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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