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办公室,却见办公室的门都打开着,唐天宇也不知道熊福平的办公室是哪一间,随便进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一阵乌烟瘴气,约莫四个人正在抽烟、打牌。
“该死的雨天,连绵不绝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晴?”
“省里有消息过来了,可能会持续下两三周,”
唐天宇站在门口打量着屋子里的一桌人,不做声。他认出这四人分别是镇办公室主任朱春,副镇长李博和、赵友明及徐广卫。
朱春第一个反应过来,发现门口有人,打量着唐天宇,有些诧异,暗道这个年轻人从哪里冲过来的,长相倒不是错,一表人才,但身上湿哒哒的,有点狼狈。而年轻人身后的那个高挑女孩,看上去像城里人,可比镇上的那些乡土气息的女娃漂亮了不止一两倍。
“有什么事?”朱春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眉头皱着,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
“我想找熊镇长,不知道他在哪个办公室?”唐天宇很难再保持冷静,因而语气表现出极度不满,如今汛情这么严重,茶坝镇的这帮官员还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这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吧。
“你是谁啊?找熊镇长做什么?”朱春其实是见过唐天宇的,那天全镇主要官员接唐天宇的时候,朱春等人都和唐天宇握手,还有过交流。但因唐天宇站在门口,光线并不是很好,所以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将狼狈不堪的年轻人跟常务副县长联系起来。
“我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如今茶坝镇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堤坝那边,已经出现几次险情,岌岌可危。希望能见熊镇长一面,了解一下镇上对待此事有什么具体的解决方案。”唐天宇见众人没有认出自己,果断装一会平民百姓,冷冷道。
“熊镇长正在忙着呢。茶坝那边的情况,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如今镇上都是以讹传讹,你就放心吧。”副镇长徐广卫没有抬头,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很不满意,这年轻人怎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趾高气昂的模样。
“你还是先回去吧。镇上已经有应急预案,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朱春也在旁边劝道。他又多看了唐天宇两眼之后,暗道这年轻人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应急预案?”唐天宇往屋内走了几步,来到了四人的面前,抬起一脚,将牌桌给踢飞掉,冷笑道:“应急预案,便是在这牌桌上讨论出来的吗?”
“你!”
徐广卫、朱春四人被这一脚吓得不轻,都站起了身。
唐天宇冷冷地扫视着地上的扑克牌以及钱币,道:“你们就是一帮蠹虫,在如此危急的情况,竟然还逍遥的打牌,真是恬不知耻。”
“你?!”
朱春气得发抖,然后因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唐天宇,终于反应过来,这年轻人是常务副县长!
他还没有准备将“唐县长”说出口,脾气有些暴躁的徐广卫已经撸起了袖子,朝唐天宇面门就是一拳。
唐天宇看都没有看徐广卫一眼,抬起一脚便阴险地踹向了徐广卫的左腿膝关节。所以徐广卫的拳头还没有送到唐天宇的面门,便觉得下半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政府撒野,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见徐广卫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李博和有点怒不可遏地道。
“打一个吃国家公粮,渎职枉法的官员就叫胆大包天吗?”唐天宇冷笑了两声,已经来到了李博和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出一拳,砸在了李博和的肚子上。
因为剧痛,李博和顿时抱着肚子,蜷着身子,蹲了下去。
另一边,朱友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唐天宇一击老拳已经送了过去,打中了朱友明的面门。
朱友明“啊”惨叫了一声,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哑巴吃黄连”,满嘴的血腥味,也不知道碎了几颗牙。
“朱主任,麻烦您去请熊镇长过来,就说副县长唐天宇找他,问点小事。普通百姓的名号不起作用,这副县长的名头,怕是应该还值点钱吧。”唐天宇俊秀的脸上,一抹暴戾之气闪过。
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三位副镇长,也不知是疼痛还是其他原因,脸上都涨成了猪肝色。
房娟在一旁看得欲血,她没有想到,唐哥竟然准备如此野性的方式来邀请熊福平,唐哥想要“硬碰硬”,这实在是太拉风,太有男人味了。这一刻唐天宇当真是迷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