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的金露露突然听到刘海瑞在说话,也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偷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就见他正在接电话,她连忙又比上了眼睛,偷偷竖起耳朵聆听,想看看这大半夜的是谁给他打电话。
“刘书记,是我。”电话里传来了董学东的声音,语气听上去有些焦急。
刘海瑞还是懒得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董区长啊,这都几点了?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董学东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道:“刘书记,不好了,出事儿了……”
一听到董学东这么说,还不等他接着往下说,刘海瑞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连
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因为区长董学东大半夜的突然打电话过来,一定是出了大事儿了。
“下暴雨下了一晚上,现在雨势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啊,刚才防洪办孟建波给我打电话来说汉拥乃势长得很快,沿河一些河堤已经存在垮塌的迹象了,这样下去会严重威胁到两岸的老百姓生命安全……”董学东语气焦急地回答道。
刘海瑞听到董学东汇报的这个消息,一下子神经就紧绷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急急忙忙地问道:“老董你现在在哪儿?防洪办过去了没?”听着外面暴雨噼噼啪啦落下的声音,刘海瑞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一旦汉泳龅蹋将会对沿河两岸的居民生命财产造成严重的安全威胁。
“我就在现场呢,孟主任也在,现在雨势很大,河面快决堤了,我们必须都想办法啊。”董学东的语气很是焦急,听得出那边的情况十分危急。
“我这就过去,董区长你立即让防洪办着手抢险,调动区里的武警部队过去帮忙,我马上赶过去。”刘海瑞意识到情况很紧急,一边做着部署安排,一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董学东听刘海瑞说也要过去,就劝着说道:“刘书记,这么晚了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还是别过来了吧,这里有我看着处理,我马上安排武警部队过来救援,有什么情况我及时向您汇报。”
“不行,这么大的事情我必须得过去,你先安排抢险工作,我马上就到。”刘海瑞的态度显得十分坚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怎么能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觉呢,这个时候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万一河堤垮塌,发生了洪涝灾害,不但汉恿桨兜睦习傩丈命财产会受到威胁,而且他这个区委书记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好了,老董,你先立即安排抢险,我马上就过去。”说着话,刘海瑞就挂了电话,站在床边急急忙忙的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老公,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呀?”娇妻金露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刘海瑞正站在床边急急可可的往身上穿衣服,就皱着眉头问道。
刘海瑞一脸焦急地对她说道:“露露,外面下暴雨,刚才董区长打来电话说汉拥乃已经涨满了,沿河两岸河堤有垮塌的危险,现在正在现场抢险救灾,我必须过去一下。”
金露露揉了揉惺忪的大眼睛,抓起床头闹钟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现在都两点了啊,你让董区长安排一下就行了,外面的雨这么大,你还要出去吗?”
“情况很严重,我必须过去看看心里才有个底。”刘海瑞穿好衣服,上前来帮娇妻盖上了毛毯,温柔地说道:“老婆,你好好睡觉,我忙完了就回来了。”
“嗯,那你早点回来啊。”金露露撅着小嘴儿有点不舍地说道。
“嗯。”刘海瑞点了点头,连脸也没洗,就打开门‘哒哒哒’的快步下楼去,在门口抄了把雨伞就打开门出去了,刚一出去,豆大的雨滴就砸在雨伞上,像是有人用手按着雨伞上面一样,仿佛要将雨伞给撕裂了,外面的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水,刘海瑞步履维艰的走到车前,迅速打开门上了车,发动车子就急速朝着现场驶去。
雨实在下的太大了,凌晨两点的城市里放眼望去,模糊一片,在车灯的射程内,全是白花花一片,豆大的雨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连成线砸在地上,溅起一层层水花,雨刮器即便是在全力工作,挡风玻璃上的雨滴还是成串滚落,根本看不清前方到底有什么。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水花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个小水泡,小水泡看起来就像一顶顶透明的小帽子。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深夜的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对面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渐渐地连成了一条线。地上的水越来越多,汇合成一条条小溪。街边的树木已经在暴雨的洗礼下弯下了高傲的腰肢,地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