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只见红影翩跹,炽翼已经从那头飞了过来。
“七皇子,你来了啊!”炽翼笑著拿过了化雷递来的长鞭。
“是的……赤皇大人!”太渊因为他异样的称呼微微一愣。
他不总是直呼自己的名字吗?为什麽会……
“等著我出猎呢!我就不招呼你了。”炽翼有些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化雷,替我好好招待七皇子,别怠慢了贵客。”
“是!”
“那过些时候再见吧!”炽翼看似兴致高昂,转身就飞了出去,落在了火凤的背上。
随著炽翼一声令下,一只只的火凤不断飞起,满载著参加狩猎的战士们飞往山中去了。
“七皇子,七皇子!”看见太渊一个劲地盯著已经没人影的方向看,化雷轻声地喊他。
“是!”太渊回过神来,随著化雷离开了高台。
“七皇子可是也想去看看这山中狩猎?”化雷看他像是有些恋恋不舍地一再回首,笑著说:“您放心吧!这狩猎会持续三日,要是七皇子有兴趣的话,明日再去也不迟。今日您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吧!”
接著,化雷和他说著庆典的活动以及狩猎的趣事。
太渊随意点头,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远远看见重重飞檐,太渊突然想起了什麽:“化雷大人,红绡公主可好些了?”
“七皇子费心了,公主已经复原了。只可惜这狩猎庆典期间,女眷必须留在自己宫中不得外出,恐怕七皇子是会不到佳人了。”化雷带著戏谑的笑容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笑他没什麽男儿志气,一味惦记著儿女情长。
“化雷大人取笑了。”太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只要公主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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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宴之时,也不曾见到祝融。
化雷说,祝融圣君“身体不适,去往别处散心”。
身体不适?恐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这个庆典,几乎是为颂扬赤皇的功绩而举办的。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是那种足以遮盖一切的光芒,也会让祝融的心里不怎麽痛快吧!毕竟,他才是火之圣君,这座城池的真正主宰。
赤皇散发的那种无法掩饰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
果然,在有著权力争斗的地方,这种微妙的关系多多少少都是异曲同工……
“化雷大人,可是有什麽不对?”陪著自己的化雷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太渊感到惊讶。
“没什麽……”嘴上说著没什麽,侍官的一趟趟低声回报,却让化雷的眉头越皱越紧。
“化雷大人!”这时,又一个侍官跑了进来,却是满面慌张。
化雷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迎了过去。
“什麽?”太渊清楚地看见化雷非但变了脸色,连声音都变了。
接下来,几乎还没有真正开始的宴会草草结束,他被请回了房间休息。
从他的窗子看出去,能看到远处栖凤台上如同白昼,不时有火凤起落。甚至本来训练有素的侍官仆从们也交头接耳,人人忧形於色。
他站在窗边,闭上眼睛也能嗅到空气里那些浮动著的不安气息。
“七皇子。”
“是什麽事?”他慢慢睁开眼睛,语气淡然地问道。
“赤皇失踪。”那个隐於暗处的灰色影子简短地回答。
“失踪?”太渊一怔:“原因呢?”
“赤皇追捕猎物,独自深入西南方一处山中,入夜後那处山林突然毒瘴迷漫。火凤在空中难以靠近,火族众人忧心赤皇,正一筹莫展。”
“你去吧!”太渊微一点头,那灰影随之消失。
西南……
太渊想了一想,进到屋里换了一套暗色的衣物,从窗口跃出,小心避过了众人的耳目,往西南方向去了。
浓重的瘴气之中,炽翼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走著。
朦胧的红色光芒在他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帮助他抵御瘴气中夹带著的剧毒。
他走到一处空旷地後停了下来,舍弃长鞭不用,而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在他身後,突然出现了两点金色的光芒,不过一个眨眼,那光芒已经无声无息地放大了数倍,像两只巨大的灯笼一样到了炽翼的背後。
炽翼似无所觉,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
这时的距离已经能够看清这金色灯笼是什麽东西,那居然是一双发出金光的眼睛,一双属於动物的眼睛。
光是一只眼睛就已经比炽翼还要大上许多,可以想见这双眼睛属於何种庞然大物。
“果然……”炽翼勾起了嘴角。
巨大的红色信子眼看就要卷上炽翼的身体……
“危险!”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影子从树林间飞窜出来,一道冷光朝金色的眼睛刺了过去。
炽翼当即转身,一道火焰从他掌心窜出,一时光芒大炽,映出了他身後头长红冠的巨蛇之外,更加映出了那个喊著危险冲出来的家夥。
“太渊?”这实在太过出乎意料,炽翼怎麽也没有想到冲出来的居然是他。
太渊的剑已经刺上了了赤蛇的眼睛,心里却毫无喜悦之感,因为任凭他用尽力量,也无法刺破这应该是最为柔软的器官。
“该死!”看见赤蛇的信子缠上了太渊,并且毫不费力地把他一口吞下了肚,炽翼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他没有犹豫地纵身飞起,冲进了赤蛇张开的血盆大口。
赤蛇体内腥臭之味令人作呕,炽翼强忍著不适,直冲到它腹中寻找被吞下的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