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程白了。
放学的时候，沈念没有跟张强他们去吃饭，找了个借口留在寝室里，等看到程白问完教授问题，才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走到楼梯转角，程白停下来看他“有事？”
声音无起伏，面部无表情。
沈念舔了舔嘴唇，说“昨晚····”
“想起来了？”程白问。
沈念点点头。
“忘了吧。”
“什么？”
“不然呢？”程白似乎是笑了一下，不过沈念感觉冷笑的成分居多，他又转身往下走，“再来一次吗？”
沈念愣了一会，加快速度走到程白前面，转身看着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主动那啥的，所以，我跟你道歉。”
“不用，”程白眼角微微上扬，但弧度微乎其微，“毕竟昨晚我不吃亏。”他又往下走了两步，走到沈念面前，“但如果你觉得我接受你的道歉能让你好过的话，那我接受。”
说完话还没等沈念反应过来，他已经走远了。
沈念愣在原地，感觉刚刚程白离自己有点太近了，鼻息间还是他的味道。
但毕竟程白话已经说到这地步了，沈念也不算太纠结，反正程白平时跟自己也不亲近，交集不算多，何况，他伸手往后摸去，被捅屁股的是他，昨晚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滚上床，程白还真没说错，他是不吃亏。
吃完饭回到寝室的时候，程白背着电脑正好要出门，见到他也是淡淡的点点头打个招呼，跟以前没有半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