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的日子过了一月有余,孙享只觉脑袋都发涨了,记不清时日,及得一日午后,房门吱呀作响,被人推开了,孙享忙伸头去看,竟是父亲。激动不已站起身子,唤道:“爹爹。”
镇国侯点点头,道:“听说你近来时有梦魇?”
孙享应声道:“偶尔几夜罢了。”
镇国侯道:“江浙已是定局,你就别想了,若是那周姓商户,你若实在舍不得,去将他接来府中养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孙享混沌的脑袋转了几圈,才明白父亲在说些什么,霎时气道:“爹爹,您在作践谁呢!”
镇国侯被幼子这么一冲,也并未恼怒,意味深长看他一眼,道:“即是如此,你就在这继续待着罢。”
孙享再一次被关在房中,气极的脑袋总算思考起来,忆起父亲所作所为,愈是奇怪,心头不禁生出个想法:爹爹莫不是诳我的吧?
这般又是天黑,孙享躺在床上,寤寐不得入眠,门外忽地传开叩门声,继而响起个声音询问:“福哥儿,睡了么?”
是哥哥的声音!孙享坐起,忙着衣穿靴,口中应答:“没睡。”
孙戊手拿了串钥匙,正轮个试着,听着弟弟作答,笑道:“我刚从外地回来,就听人说你被父亲锁起来了,便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