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深人静,西川阁栽了满山梨花,夜风簌簌,旅人宛如一叶小舟泊于花海。
昏暗烛光中,洛庭之并没有睡。
他盯着陶攸宁雪白的颈子,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咬痕。
半夜陶攸宁是给热醒的,不知什么时候洛庭之已经钻到他被子里。
陶攸宁快崩溃了,正好听见窗外一声声婴儿啼哭般的猫叫。
这狴犴到底行不行?为什么跟家猫一起发春?
陶攸宁简直想摔门去找陆沁,虽然那家伙睡相极差,有时还会流口水,但至少……安分!
但是又不能不管洛庭之,万一他兽性大发,出门糟蹋姑娘了怎么办?
别说姑娘,小子也不行。
陶攸宁只好把他翻过身去,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他。
好在那狴犴今夜不很执着,洛庭之可能觉得这么被抱着也挺舒服,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玉歧子下落不明,留在西川阁也是看阁主们踢皮球,次日陶攸宁就带着凤栖宫弟子回到金陵,御剑至山顶时,竟纷纷扬扬落起小雪。
凤栖宫红木碧瓦,远观宛若一只火鸟振翅欲飞,盘踞于青鸾山上。东麓共有两千多节石阶,直通往正殿,从上空俯瞰,仿佛一道银瀑挂于山间。每当旭日东升,又如一匹金红织锦掩于丛林之下。
本来入春树木都已生得郁郁葱葱,不知怎的又下起雪来。
江南春雪留不住,覆了薄薄一层,斑驳寥落,宛如回忆一般模糊不清。
掌事的都不在,门口扫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