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久玩着玩着,忽然低头看他,眼神很柔和。
高晁情不自禁地脸红,低头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是不是看僵尸看得辣眼睛,要看看萌萌的弟弟治愈一下?
池久很仔细地看着他,认真地说:“你晒得可真黑啊,连耳朵都黑了。”
高晁的脸红瞬间好了:“……”再见。
晚上高晁躺在床上,跟系统说,没想到他哥竟然又给他买了这么贵的礼物。其实他爱的是那个专属坐席,那简直是豪华头等舱啊。
统哥说:“你哥再厉害也只是个高中生,他哪来的钱,难道这段时间打工去了?”
高晁:“打工?打工是不可能的,我哥怎么可能去打工。多半是积攒的压岁钱,或者爷爷贿赂他的。”
他哥不是那种会想着别人、为了别人而付出努力的人,在池久聪慧的头脑里,会计算出对自己好处最大的方式来进行择优选择。在原本的人生中,池久只给爷爷一个人打过工,西装革履坐在高楼大厦顶层的副会长办公室里指点江山就是他的工作内容。
池依山之所以总揪着儿子画画,是因为他特别害怕一件事,怕儿子被他爹抢走。他老爹年轻的时候是个厉害的人物,干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中年创办公司开始洗白,时至今日已成规模很大的集团。
池依山从小就跟他爹不一样,老爷子经常觉得这儿子可能是隔壁老王送来的新年礼物。父子俩两看两相厌,等到池依山上了大学就迫不及待地脱离了家庭,开始自给自足,老爷子的钱一分不要。
老爷子很气:我这么大家业这么多钱,就你一个儿子,你特么跑去当艺术家?诶呀我果然是年轻时候造孽太多了,竟然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不行,你把我儿子拐跑了,那我就拐跑你儿子!
老爷子的注意力转移到池久身上,惊喜地在这个只会假笑的天才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更是发誓把孙子拉到自己身边,把自己那套东西倾囊相授好让自己后继有人。
池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觉得干什么都一样,不过他认为在爷爷身边学到的东西,比跟着老爸天天关在画室里有用,于是理都没理池依山就走了。
老爷子得逞了,池依山伤心很久。
总而言之,在高晁看来,池久绝对不是会为了给弟弟买礼物而偷偷打工挣钱的人,那是别人家的哥哥,他家的哥哥只会演戏。
几天之后开学了,小炒晁光荣地成为了中学生。第一天报道的时候,是吕春望陪着高晁一起去的,高晁被分到了2班,进了教室看到几张熟面孔,都是以前他们小学的,不过没说过话。
正要坐下,看到一个愣头愣脑的少年颠儿了进来,高晁立刻惊喜地挥手:“梦梦!”
李梦樵怔了半天,因为高晁晒得太黑而没能一眼认出来。但凭着这个特别欠的称呼他还是反应过来了,顿时一脸复杂,说不出发——我上辈子是杀人放火了怎么着,为啥又遇到了这货!难受,哭了。
高晁笑得很婉约派,当初你自己说的好兄弟一辈子,这能怪谁呢。
认识了班主任,和大家一起做了自我介绍,领了课程表,这一天就算完了。等到了第二天,高晁吃完早饭出门,看到池久已经骑在车上等在门口。
高晁看着阳光下的少年,那股让人没法抵抗的青春帅气直击心脏。
池久冲他笑了笑:“上来。”
高晁跳过去,坐上了他的头等舱,想了想,把胳膊环在了池久腰上。
池久低头看了看弟弟的小黑手:“搂紧点儿,别摔下去。”
高晁捏了捏他的肚子,硬邦邦的:“行了知道了,快走吧。”
池久脚下一蹬,山地车轻盈地滑了出去。高晁坐在后面笑看众生,感觉遍地开满了鲜花。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统哥:“啥舔/mī_mī?你又发春了?”
高晁:“……”
这一路上遇到不少池久的高中同学,见了面免不了要问一句你后座上那是谁,池久就微笑着回答是我弟弟。
高晁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呵呵你弟跟你长得十分不像,是隔壁家的基因吗”。呵,你们这都是嫉妒,尤其是那些盯着池久后座眼放狼光的女同学。
到了高晁学校门口,池久单脚撑地停下了车子:“过马路小心点,晚上我来接你。”
高晁跳下车冲他摆摆手:“嗯,拜拜。”
啊,心情太美好,我哥骑车带我来的,你们呢,你们有这么帅还愿意骑车送你上学的哥哥吗?哈哈哈哈哈……诶人生圆满了,炒晁就专心等着刁民了。
池久目送高晁进了学校,忽然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回头就看到基友那张长得挺好看但笑起来憨憨的脸。
印沧澜冲他打了个招呼:“送你弟上学啊?”
池久:“嗯,离得近,顺便。”
两人骑车往学校去,印沧澜说:“我哥问你立绘还画吗,我跟他说了开学了,他说要画的话他可以给你放宽时间。”
池久一点都没考虑:“不了,我就是一时感兴趣,做了之后发现也就那样。”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