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息鼓。
到了当年柳清溪曾经住过的地方,一进去,就是一间空荡荡的洞穴,摆了点家具,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住了一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这就是清溪住的地方?”孟斐然怀疑道,不说这毫无住人痕迹的样子,就连床都没点架势。
清溪别的不挑,总该有一张好床吧。
“嗯,他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留下张纸条就不见了,我当时以为他不愿呆在情长门,也没多想。”艳情也是最近才来这里看了一下,讲真的,这洞穴的确挺简单的,一点也不像住过一个曾被情长门大弟子喜欢过的人。
寄人篱下,清溪就连一张喜欢的床都没有,孟斐然默默的在洞穴里观看。
桌子上都是灰尘,明显没有人擦拭过,地上倒还干净一些,可能做卫生的还偶尔过来扫扫地。
没有任何私人的物品,甚至床上都没有被褥。
这里根本没有清溪的气息,跟内峰那里完全不一样,那里保持的原模原样,就像清溪一直还在一样,他每次回去,都会睡在清溪床上,也知道清溪爱干净整洁,从来都是把那里整理的干干净净。
“原来伺候过清溪的人呢?”他观看了整间洞穴,没有找到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便问道。
“全都没了。”艳情早就找过这些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还活着,能给他一点消息。
“全死了。”孟斐然再次问。
“恩,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看来清溪真的是在门里,只是我一直不知不觉。”艳情也有些感叹,虽然他忘记了一切,但醒来的时候其实还记住了一点事情,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表露,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就是他喜欢的人。
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他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好,忙着适应环境都还不够,哪里还会去操心一个不认识的人。
第88章二夫人1
孟斐然握紧了拳头:“人都死了,你准备怎么办。”
“就算那些人死光了,可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导致柳清溪不见了踪影,我想总是有踪迹可循的。”艳情一字一字的道。
“能在情长门把这些人都不动声色的杀死,而不惊动于我,我觉得可以验证一下了。”
“是谁?怎么验证?”孟斐然连问了两个问题。
“那就要看,孟道友你怕不怕死了。”艳情看向他。
这边白可清被婢女带到了二夫人的住所。
情长门的二夫人是个凡人,年进半百,虽然极力驻颜,但依然年华老去。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豆绿色绸裙,头上插了两只金钗,正在给一盆绿景浇水。
白可清进来时,她还是不紧不慢的继续浇着水。
“白姑娘,你来看看我这盆景。”她招呼白可清过来。
“你看这盆景,长得好不好。”
白可清细看那盆景,绿意盎然的模样,长得很是精神。
“夫人将它照料的很好。”
“那当然,它是我极为喜爱的,我每天给他浇水,还经常让人抱着它出去晒太阳,在这见不到光日的地方,它才能长得这么好。”
二夫人浇好水,放下水壶,又伸手摸上了绿景。
“白姑娘来情长门,不知所为何事。”
白可清是和孟斐然一起来找柳清溪的,但这话她不知应不应该说给这个二夫人听。
“途经此处,想到一个好友,便来拜访了。”她只好这么道。
“哦,那不知白姑娘想到的是那位好友,是不是我们情儿。”
艳情,二夫人这是来做做客的,白可清心里暗想。
“不是。”她还是否认了,艳情对她有追求的意思,但她无心理会。
“不是,难不成这情长门里还有哪位比情儿更好,更让白姑娘上心的朋友。”
“二夫人,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二夫人费心,不知二夫人让人叫我前来,到底有何事。”白可清不欲在此事上与二夫人纠缠。
“情儿喜爱你这样的女子,我便想着帮他问一问,白姑娘对情儿是何种心思。”
“艳情公子的好意,恕可清不能接受。”白可清直接回绝了。
“这是为何?情儿性子柔和,不仅重情重义,还是个情深不悔的性子。不论是容貌、修为,你二人都是门当户对,白姑娘为何毫不考虑情儿。”二夫人奇道,艳情在她心里自然是千好百好。
“感情的事,只能随缘,不能强求,艳情公子的确很好,但不是我所喜爱的。”白可清不为所动,虽然这些日子相处,她也知道艳情不是那种不堪之人,还很有风度,但她心里装了一个柳清溪,但再也看不见别人了。
“那白姑娘喜爱怎样的人。”二夫人毫不气馁,继续问。
想起柳清溪,白可清浅笑了一下。
“是个很温柔,很良善的人,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他在,就能让人安心。”
这也不像是飘然峰的飞凰。
“既然白姑娘心有所属,为何不和他在一起。”
“感情之事,自是随缘。”白可清还是这一句话。
“那可真是可惜,不知道这位能得到白姑娘放心的,究竟是何人。”二夫人很是可惜,但白可清既然有喜欢的人,她也无法强求。
白可清没有回答。
“既然喜欢,难道白姑娘竟不敢说出来,还是说,这只是白姑娘的推托之词。”
“有何不敢,我喜欢的便是柳清溪,这天上地下,我只喜欢他一个人,只会和他在一起。”被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