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才不想呢,谁想见谁去见去……破了这么多处,殿下还有心思说笑!”廖晓拂不依不饶地说,还未来得及清洗腕上的血印。
“是是是,拂儿不想,是我想晾着给你看。哎呦……”祁谟见好就收,丝毫不介意自己将小福子的脾气惯得越发大了,甚至想将他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哎呦,疼了,真的疼了,手疼,腿疼,屁股疼。要不拂儿给孤揉一揉?”
“殿下又要装疼来唬人,什么屁股不屁股的……咱家才不心疼呢……”廖晓拂干脆在太子面前蹲下,脸近近的,面对着面,脸色带着几分埋怨几分心疼:“咱家还委屈着呢,那马原本好好的,惊就惊了罢,殿下凭什么把我推给杨参将……咱家还委屈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f的霸王票,首先和小可爱们说一声抱歉!昨天家里出了些事,断更一日,这周会找一天双更补上的!抱歉!
下一章武乐贤又要出来耍流氓了
马儿:啊啊啊我是谁!我在哪儿!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宇宙的奥义在哪里!
太子:卧槽这马要疯,赶紧趁机耍个帅!
杨义:我的天爷!天上掉下个廖妹妹!我接住!
廖晓拂:你是谁啊啊啊,你你你不能拽我的小手手!
苏青松:太子你就作吧……丢人……
第97章
祁谟没想到小福子会与他计较这个,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殿下与咱家说好的,共患难、同享福,怎么到了关键一刻就变卦呢?那马离得尚远,就算真惊着了……殿下带着我,又不是跑不开,偏偏要把咱家推给旁人看护,自己以身涉险……莫非殿下以为自己出了事咱家还能独活不成?”
“别说这样丧气的话,拂儿得活着,得好好的。不管何人出了何事,拂儿都要活着。”祁谟身上涂了药,只穿亵裤一条,趴在榻上等药膏晾干。一听小福子说什么独活不活的,立马半起身来止住。这算是他的一处死穴,当真听不得,听了浑身刺疼。
指头上缠了白纱布,祁谟也要将那腕子紧紧攥在手中。小福子又坐回塌边,将身子别过去,故意不看这边,摆明了等着太子来哄来劝。过了一瞬像是又怕太子真着急了,便勉强将脸半扭过来,算是给一丁点儿的暗示。
“咱家这是生气了呢。”他说,说完又把脸扭回去了,“要哄的。”
“好了,拂儿莫气,孤给你赔不是。”祁谟这才明白小东西是生气了,在一旁闷着声儿,原来是气自己生死关头抛下他,还将他推给了旁人,“拂儿转过来叫孤看看,孤哄,孤哄,还将你搂一搂。”
廖晓拂像雪堆的石佛,不去看太子祈求的眼神。祁谟拽着他的衣袖,知道自己再软一软就能将拂儿哄回来了,又说:“再拂儿脸上啄一口?”
“什么这个那个的,殿下就没个正经时候,身上都伤着了……”廖晓拂耷着眼角说道,手指慢慢往太子手边靠,指头挨上了指头才转过脸来,满眼心疼不已,“殿下往后可不许了,莫要将奴才扔给旁人。”
这算是哄好了九成,自己的拂儿总是这般天真烂漫,要哄着又不叫人难做,祁谟想着心里就软得不行,又说:“孤今日并非执意将你推走,若不是马匹直冲着自己来,孤才不会把拂儿推给杨参将。”
“那殿下为何要……”
“拂儿你想,那马原本好好的,又无人去招惹,为何会忽然受惊吓?”祁谟打断他说,引着他往下去想:“旁人或许不懂,孤与青松自幼识马,远眺一眼便知那马是直冲我而来,否则怎会不踩了旁人呢?孤也想带你一同脱险,绝不将手松开,可……”
廖晓拂本就不是狂三诈四的性子,不用殿下全数说完就懂了个大概,先将方才钻牛角尖的劲儿抛之脑后,急道:“莫非是殿下看出来什么?”
“算不得看出来,也是猜了个八.九成。刚刚孤又与青松商议,他也觉得此事甚异。”祁谟答道:“石洲边境已是人烟稀少了,再往北想必更是荒凉。求生艰难,林中走兽皆是靠祖先遗留在血中的本能求得生存。你想,若说在荒地中偶见一瞥猩红,拂儿能想到何处去?”
“猩红?”廖晓拂歪着脑袋猜测道:“那必定是走兽的尸首了,莫非殿下猜测是身上的将披将马惊着了?”
“啧,你这小奴才,脑瓜子比苏青松还快。”祁谟用没受伤的指头在小福子的脑门儿上戳了一下,隐隐苦笑:“拂儿说得不错,孤猜想马若是在山中得以见到猩红,肯定是瞧见走兽的尸身,而尸身又能勾起它们心底的警戒,提醒四周有捕食的猛兽。那马刚受过伤,再次见着猩红才会受惊,看似暴跳如雷,实乃嘶鸣中惊惧万分。若是你大哥在,问一问行走山中的忌讳便能断定,只是眼下都是孤的猜测。”
廖晓拂一听,没有立即应话,而是左手来回摸索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缓了半刻开口道:“殿下思虑周全,是奴才错了,不该与殿下置气。”顿了顿,廖晓拂干脆又蹲回了一旁,下巴磕儿放在太子掌心里,没了脾气,乖巧儿地说道:“奴才也给殿下赔个不是……只顾着自己了,没想太多。”
祁谟微一侧身,擦破的指节抬着小福子的下巴,一笑道:“好啊,孤也生气了呢,要哄的。”那双凌厉的眼眯得勾人,似乎又不是方才神勇的将军了。廖晓拂最耐不住被太子撩拨,上涌的血色浮上了面颊,转身又坐回去,颤声说:“殿下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