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儿要去何处?孤也要去。”祁谟想起濒死之际的梦境,身子一抖,攥住廖晓拂的肩头急问。这一下真吓着人家了。
“咱家不走,就是去洗洗头面,去洗洗手脚。”自太子昏睡起廖晓拂就经不起吓,一下将话交待出来,“大人们都说殿下的伤口不能沾了尘土,咱家洗洗就回来,哪儿也不去。”祁谟听了这才安心,顺势往后躺好,也不欺负人了,说道:“那拂儿速去速回,孤已躺好,等着拂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莫慌,咱们太子不止是占便宜,而是要套话而已接下来整个剧情就要进入收网大结局的节奏了!该凉的人就凉了吧!
廖子孟:文武,爹爹今日要批评你了,你怎么能随便叫郡主是娘呢!
肉团子廖文武:娘、娘……像娘。
廖子孟:你又没见过你娘,怎么知道像不像呢?郡主这么好看,往后要叫小姐姐,听到没有?
委屈的肉团子:唔,知道了……
隔日
漂亮的小姐姐古兰燕:文武乖,怎么不叫我了?
肉团子委屈脸:爹爹不让……
炸毛的小姐姐古兰燕:阿?爹爹为何不让叫了?
奶声奶气肉团子:因为……爹爹说郡主长得好看……
欲哭无泪.日常撩不动英雄哥:我不是、我没有……
第118章
最终廖晓拂也没敢堂而皇之地和太子共卧同塌,一是怕煎药的小童瞧见什么不好,到时候未免落人口舌,再惹来杀身之祸。二来更是顾忌殿下的伤,军医几次三番地勒令侍从洗过手再来换药,日日说流血的创口怕脏,帐子里滚开的热水就没断过,无论是喝药的石碗还是上药的绷布均要过上一遍,他哪里就敢往殿下身边躺了?自己又不能往热开的锅子里过一遍身子。
待换了身刚洗净的干净xiè_yī,廖晓拂拿热热的水擦过了手和脸,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于太子身边:“殿下可是想问问这几日营中的事?”
祁谟见瞒不过去了,便笑着将人扯向了自己。满打满算小福子也跟着大军七、八个月份了,因着不跑出去跟着练兵,不仅没怎么晒黑反而捂白了不少。从前在宫里过得是殚精竭虑的日子,身子底又亏损过,总像随意一碰就要倒了。如今发色亮润,唇红齿白,xiè_yī下的脊骨从玉竹长成了琴弓,只差上半头就赶上太子了。
“就知道瞒不住你,来……”祁谟将人扯过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以小福子的腿做枕,“也不全是,孤也是几日不见你,想将拂儿仔细看看。听青松说,你日夜守在帐子里,不曾迈出一步,我就怕你小小的身子禁不住熬,等回了胤城叫牧白给你好好调理。”
“哪里就禁不住熬了,咱家到底还是个男儿身。殿下能与将士吃一样的苦,咱家熬上几日又算什么……倒是苏大人日日来看,来过也不多说话,其实咱家看得出来,大人心中难受得紧。”廖晓拂不自觉地直起腰来,太子生得俊,又不明所以地往自己腿上一枕,叫他乱了心神,快要被看得入了魔。
“他啊……咳咳,青松自小就是这个性子,凡事不说。一样东西你问他喜不喜欢,他便摇头,你若真抢来占为己有,他便沉下脸色了。”自小以国君之后教养,祁谟甚少与人撒娇,更没躺在何人腿上枕过,现下起了兴致,懒懒伸着手卷弄起廖晓拂的发梢来,一抬眼便是小福子的尖下巴磕儿:“诶,拂儿都熬瘦了,这几日可有哭过?”
廖晓拂诚实地摇摇头,应道:“不曾哭过一次。殿下昏迷之际传话于我,说凡事不得再哭了,就忍着没哭。不仅没哭,每日两顿膳食都不曾少吃,次次都将食盒里的菜饭吃尽了,就怕自己撑不住倒了,旁人伺候不好殿下。”
“那怎得还瘦了?”
“咱家也说不清……”廖晓拂垂下脸来,看不够太子英朗的五官,如同做错了什么事,“咱家也不想,次次都吃得挺多,就是睡得不够,兴许就瘦了……但现下太子醒了,我补上几觉就能长回来。师父也说过,半大小子不靠补药,吃饱睡足了病就能好。”
祁谟一指头弹在他下巴上,又在他嘴角戳了一戳,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师父若是知道了必定后悔叫你随孤出宫。诶,宫中必定是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否则怎么会跑出一位皇子来。太子殿倒是不用担心,你师父必定守得住,只是母后那边叫人挂心啊……想必青松也都与你说了,那日将我重伤之人是二皇兄。只是他那副样子着实不好认,换上了辽人的衣饰,手臂之上还有辽人的刺青,叫人想不通啊。莫非二哥他是混进宫里的辽人?”
廖晓拂心中咯噔一下,眸色中的暗涌一凝,慌忙中又去给太子梳理鬓发。只是他这点子道行在外人眼前尚且够用,对祁谟是如何都糊弄不过去了,没一会儿就在太子紧盯不放的炙热审视中退下阵去,轻颤着沁出了一身的汗。
“拂儿。”祁谟问道,灼热的手贴上了小福子的后颈,将人家襟口衣领剥开,探入半指,逗弄小兽一般摸他凸起的颈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非……我二哥他真是辽人?”
“这……”廖晓拂的唇齿缓缓开了条缝儿,露出一截粉粉的舌头,点了点头:“殿下英明,咱家怕是瞒不住什么了。那日两阵交锋,张大人生怕咱家无事发闷,便取来几卷兵书给我消遣,谁知怎么看都觉得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