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地盘?你还当是在……在你蓬莱呢?你蓬莱早就不见了!”
容樽眼眶一红,伸手揪住了食神的胡子,“你,你再说一遍?”
“老子,老子的威夷山也不见了!”食神也按住了容樽的肩膀,推了他一把。
容樽“咚咚”后退两步,眉头拧成了疙瘩,指着食神,“粗,粗鲁!”
食神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还敢说……?看看是谁把我胡子都拽掉一半了!”
“那还不是你推的!”
食神低头找了一圈武器,发现了脚边的酒坛子,在蒋晴的惊呼下抱起来朝容樽扔了过去,却只到一半距离就落了地。
容樽气冲冲地自己走了过来,朝着酒坛子踢了一脚,不料一个没站稳,差点踩到衣摆摔到。
食神刚伸手想拉,容樽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中。
凌星未抱着他,低下头问道:“打够了吗?不够我们明天再打。”
“不够!”容樽还气着,身子微微抖,“好,我们,我们明天……再去打他!你帮我……”
“好,我帮你。”
“听到了没?我有帮手!”容樽冲食神喊道,身子就已经被凌星未抱了起来,声音犹在,“你别想跑——”
小徐和蒋晴怎么也没有想到,古神打架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模样。看着部长老大一副习以为常毫不见怪的模样,只觉得自己见识太少。
凌星未刚把容樽抱到房门口,就见他扑腾的厉害,连忙把他放了下来,“怎么?”
容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拉着他就要走,“来!”
“去哪里?”凌星未怕他摔倒,急忙顺着他的拉扯,被踉踉跄跄带到了小厨房门口。
那里冰着成连下午摘好的鱼,还有串起来的各种蔬菜肉类。本来打算晚上一起烧烤的,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吃不下了。
容樽蹲下来,就这么徒手去抓湿漉漉的鱼,“我来……给你烤鱼吃,你不是想吃了吗?我给你……烤……”
凌星未心里一热,一把拉住他,低声道:“今天不吃了,明天再烤。”
“不行!我答应你了……就要……做……”
“容容。”凌星未紧紧抱住他,“不吃了,你听话,我带你回去睡觉。”
“星未……”
“我在。”
“对不起……”
“……”
凌星未抱着容樽,呼吸一僵,喉咙里碾出的喘息沉重无比,“你说什么?”
“对不起……”容樽的声音喃喃的,头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那天说让你走的话,对不起……说不要你的话,对不起……说,没有你也可以的话,对不起……”
凌星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眼眶酸痛的厉害,抱着他的手臂都在微微发颤。
妄想了两千多年的话,竟然会在这时听到了。
“我没有你不可以,你也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终于俯下身,狠狠把头埋进那温暖的脖颈中,感到有脸颊有湿润的触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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