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心旺盛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想听听能不能得到什么八卦,他们这一行人绕过假山石,都忍不住停了下来,果然听到拐角后那几个侍卫看到那些大人走了,才开始嘀咕:“……你说王爷今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好好的竟然发酒疯?是不是在前院被那些大人敬酒敬多了?”
“我觉得不太对,就算是发酒疯,王爷怎么一上来就压着那……新王妃……”
“对啊,王爷就像是神智不清了,也把新王妃给吓到了。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婚之夜,两个新郎官打起来的,不过可惜了,那新王妃压根不是王爷的对手,这可不……就被压制住了,就王爷这疯劲儿,估计今晚上……新王妃可有苦头吃了……”
“就是啊,算了算了,赶紧将这些东西抬走吧,院子里放的还有一些,得搬好几趟呢……”
“……”
侍卫的声音渐行渐远,众文武百官都傻了眼:卧槽……王爷发酒疯?一杯酒发酒疯?他们宁愿相信誉王对那新王妃一见钟情再见……不过想想那挺潮的新王妃,默默吞了吞口水,哪种都不可能!
这明显……王爷着了道啊!
王爷只喝了皇上赐下的酒,然后发了酒疯,把新王妃当成良公主“胡闹”……
迅速将整个剧情脑补完了之后的众人:“……”皇上这为了让誉王绝子绝孙还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像一国之君?
有年纪大比较迂腐的,眉头已然皱了起来,莫名……想起了当年才情品性仁德兼备的燕亲王,可惜对方早亡,当初因亲王妃的缘故,亲王不肯纳妃,他们这些老顽固硬是逼着……结果对方一怒之下就让位给了如今这位。
可如今一对比,他们突然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
……
而另一边新房,众人口中“发酒疯”的赵誉城,刚装醉将所有人赶走,与新王妃“干了一架”,最后以“武力镇压”新王妃。
“卧槽你大爷的……你发什么酒疯……救、救命啊……”
“救……”
“……”
新房内不住传来男子嚎叫声,听到的侍卫瑟瑟发抖:太惨了,新王妃真是太惨了……
实际上,周良鱼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上方男子潋滟生波的桃花眼,嘴角扯了扯,时不时一边扯着喉咙喊一句,再一边小声嘀咕:“这不公平,凭什么只我喊?我这形象都被你败坏了!”
“可本王喊也要他们信?”赵誉城眼神清明,单手撑在周良鱼脑侧,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瞧着周良鱼张嘴做戏喊惨的声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凤眸深了深,突然上前:“好,不想喊就不喊了,差不多了。良宵苦短,该……歇了。”
刚演戏演得找到感觉的周良鱼扑腾了一下手脚:“…………”戏是你让演的,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反抗之后继续被“武力”镇压了。
……
誉王府这边旖旎缱绻,刚一脸喜色回到宫里的燕帝,本打算去找安妃,结果,刚走到一半,就有人匆匆前来禀告,先凑近冯贵耳边嘀咕了几句,冯贵一张脸白下来,挥挥手,让人退下了,才弓着身到了一脸狐疑的燕帝身边:“回禀皇上……事,成了。”誉王与新誉王妃已经成就了一番好事,只是……
燕帝原本看冯贵神色不对,还以为没成,顿时眼睛一亮:“很好。”
“可……”冯贵头垂得更低了:“出了一点意外。”
燕帝眉头紧皱:“什么意外?”
冯贵谨慎道:“回禀皇上,原本计划是借着誉王酒醉不会被察觉到异样,可……可誉王今晚上心情不佳,思念良公主,并未饮酒。除了……饮用了皇上赐下的那一杯。”
也就是说,誉王只喝了皇上赐下的那杯酒,却发了“酒疯”,还“强行与誉王妃成了好事”,这怎么看,其中都少不了皇上的手笔。
燕帝:“…………”
燕帝震怒却已事成定局,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赵誉城经过这件事,彻底成了一个断袖,可……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吃干饭的?去吃喜酒竟然不劝酒?
燕帝一夜未睡,只希望众人只当赵誉城酒量不行、伤心过度之下醉酒发疯,结果,等燕帝终于等到第二天,等来了……赵誉城府里的管家直接来禀,说誉王昨夜“胡闹”,醒来重病都起不来床了!要请假半月!
燕帝:“…………”不就是一杯酒么,这赵誉城怎么这么弱?
文武百官:“…………”皇上好狠的心啊,誉王为大燕劳心劳肺,皇上您给誉王下那等虎狼之药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莫不是要彻底将誉王给“废”了?
想到忠心耿耿的誉王都是如此下场,他们这些人……莫名抖了抖,心思各异。
燕帝这次彻底在众人心中的“仁君”形象垮了。
而另一边“重病”的某人,则是单手撑着额头,瞧着睡得香喷喷的人,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口。
周良鱼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总有一只蚊子在脸上唇上啄来啄去,他本来就天亮才歇,赵誉城这个qín_shòu啊,迷糊之下,抬起手,一巴掌糊在了某人脸上,咕哝一声:“走开,死蚊子!”
新上任的蚊子王:“……”咳,打是亲骂是爱,换个地方继续亲。
再次醒来的周良鱼望着铜镜里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