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袁二人果然觉得有失颜面,当下放手急攻。他们得了教训,一守一攻,顷刻之间便与花悠然斗了十余招。
花悠然有意试探,一开始只守不攻,只一味施展轻功与之纠缠。待到第二十招时突然便守为攻,一树枝抽在木歌脸颊之上,跟着手腕一转,树枝急转而下,打在了袁堂右腿。二人同时一退,花悠然趁机急攻,手中树枝脱手,树枝幻化出十根百根,化作一团光晕,只朝二人而去。
二人急忙撤退,却快不过树枝。树枝只有一根,直直没入了袁堂的胸膛。
袁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花悠然。他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因为那根树枝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花悠然不去看袁堂,对木歌道:“三日后,白石之巅,回去告诉太叔侯!”
木歌恨声道:“花悠然!你不得好死!”
袁堂一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太叔侯交代。想要报仇,却深知打不过。
花悠然微笑道:“他的仇你报不了,让太叔侯亲自来,三日后我在白石山等他。”
木歌不答,抱着袁堂的尸身走了。
岑壁青道:“宫主,你要约太叔侯决斗吗?”
花悠然道:“唯有如此。”
岑壁青皱眉道:“宫主何须孤身犯险?”
花悠然微笑道:“你担心我打不过他?”
岑壁青摇头道:“不……”
花悠然道:“太叔侯气量极小,我杀了他的得力干将,他必会赴约。”
岑壁青道:“我和你一起去。”
花悠然道:“不行!你速回鄞州。太叔侯此人心机颇深,你跟着我只会让我束手束脚。且我有心与之一斗,倒要看看他的武功是否真的深不可测。”
本来她不打算杀袁堂,可转念一想,与太叔侯多加纠缠便会让华青烆多受苦。倒不如放手一搏,此番决斗,若赢了便名满江湖。若然输了,就当是以性命还了华青烆的债。相信太叔侯亦不会放过这个名满江湖的机会。但她不确定,所以才杀了袁堂。
岑壁青不再坚持,当下回客栈拿了行李,辞别花悠然,出城去了。
花悠然担心木歌不给她带话,亲自跑了一趟太叔侯居住的宅子。
她去的时候太叔侯正巧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愤怒。她冷眼看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战帖夹在两指之间,催动内力往前一送,直朝太叔侯而去。
太叔侯以二指接过,战帖仍在其指间颤动,余力未消。打开一看,上书:三日后,白石之巅,花悠然亲启。
他朝战帖飞来的方向看去,哪里还有人影?
忽闻一道似笑非笑地声音远远传来:“三日后,本宫在白石山恭候大驾!”
太叔侯冷冷一笑,运起内力道:“宫主有此雅兴,本侯定然奉陪!”
声音传得很远,却再也无人回答。
午后的风吹过庭院,冬雨随后而至。
太叔侯不住的咳嗽,挥手让跪在地上的木歌起来。他蹲下身子,看着死不瞑目的袁堂,半晌才叹息道:“此仇本侯必报,你且安息罢。”
说着伸手掩了袁堂瞪着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