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字字句句都扎在他心上,鲜血淋漓中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痛。可是无法遏制的难过一波一波袭来,被暴力对待也好过这样蔑视。
他把心捧着献给先生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这种痛楚真正降临的时候,他才知道之前假想的一切都像是无关痛痒的小伤。
鱼尾化成双腿那样剧烈的疼痛让他晕过去了,现在为什么不晕呢……
想必最后化成泡沫也不会比现在更痛了。
安歌突然挣扎起来,挣脱舒以杭的钳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舒以杭的裤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先生……求……求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任潇和任溪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任潇基本被吓傻了,任溪只紧紧抱着他怀里的弟弟。
舒以杭像是被惊醒一样,一言不发地弯腰把安歌横抱起来朝门口走。
任溪的司机还在擦车,突然看到舒总抱着个人上车,然后直接把车开走。留司机一个人在原地看着车尾灯不知道怎么回事。
舒以杭心里乱的很。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偷瞄了一眼副驾上的小美人,保持着被他抱上车的姿势,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看着窗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脸上的泪痕好像还在,本就白皙的脸苍白得吓人。
我不是有心的。
舒以杭在心里给安歌道歉。
可是他说不出来。
看着年轻的孩子给他的小美人告白,他的心脏快要炸了。
一直隐隐存在的那种好像快要抓不住、马上就要失去的无力感,在看到那两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铺满玫瑰的房间中时,达到顶峰。
不可以,谁都不可以抢走我的小美人。
不堪入耳的话想都没想的就说出来,他根本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安歌跪在地上扑通一声把他惊醒了。
他竟在旁人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根本不是生气,其实就是恐惧。
鲜活的面庞和满脸的胶原蛋白,都是他这个步入中年的成熟男人没有的。
安歌再喜欢他,很多年以后呢?等到安歌到了他这个年纪,安歌三十二岁,他已经快要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