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顾誉洺有次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张讲唐宋时期男风的碟,出于好奇拉着他跟沈逸清看。视频刚看了没多长时间,他跟顾誉洺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要掉地上了,沈逸清还是神色平静的盯着电脑默不作声。后来顾誉洺忍无可忍伸手把电脑显示器关掉了,沈逸清也没说什么,站起来就想走。
“逸清,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对,陆晗之连忙伸手拽住了他。
“阿晗,你跟誉洺不能接受这个,对吧?”沈逸清的眼神里透露着他不懂的含义。
“也不是,就……觉得怪怪的。”陆晗之有些为难。
“好,我知道了。”
那时的陆晗之,并不明白沈逸清欲言欲止的背后想要表达的意思,直到后来他长大了,渐渐看明白了他和顾誉汎之间没有说出口的话,才懂得那个眼神的意义。
害怕,惊慌,又有些期待。
他害怕自己和顾誉洺洞察到他对顾誉汎不一般的情愫,又担心万一他们知道了不能接受这些世人眼中畸形的爱,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希望他们可以微笑着祝福。
“这事儿已成定局,我没办法给他任何他想要的承诺。”
“可是这件事,只有你能阻止。你煞费苦心想要把他推到一条对的路上走,万一他不但不懂你的心反而跟你背道而驰,有朝一日他要是牵着杜仁中的手站到你面前,誉汎,你不会心痛吗?”
“我,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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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之接到沈逸清妈妈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晗晗,阿姨知道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但是你知道逸清去哪儿了吗?今天我跟你叔叔过来看他,他不在家,到这会儿都没回来。”
陆晗之一个激灵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阿姨您别急,他今天晚上跟我在一起,我们晚上有个应酬,太晚了就没送他回去,您别担心。”
“行,知道他在你那儿我就放心了,赶紧睡吧。”
挂了电话,陆晗之再无睡意,不能惊动住在大院儿的顾誉洺,他想了想给顾誉汎打了个电话。
顾誉汎开车匆匆赶到陆晗之家楼下的时候,陆晗之已经被深夜的小风吹得透心凉了。
“跟他联系上了吗?”不待陆晗之系好安全带,顾誉汎就开口问到。
“手机没人接。”
“!”顾誉汎一巴掌重重拍在方向盘上。
“汎汎哥哥,你还能无动于衷吗?”陆晗之闭上眼靠着头枕,眉梢眼角透露着无尽的疲惫。
杜仁中的出现,对手从暗转明,很多事情比之从前更加棘手。碍于沈逸清的关系,公关和套磁上陆晗之不得不留下后着,而对方的狠戾和老辣,让顾誉汎更加的顾此失彼,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几个都不太好。如果说所有的事情都仅限于工作,顾誉汎也不会这么头疼,生意场上,有进就有退,这么大个工程唯一啃不下来放弃就好了,可是看着沈逸清慢慢的离他们越来越远,这是他怎样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离婚?出柜?带着沈逸清远走高飞?”顾誉汎眼神里有着不能掩饰的黯淡,往日犀利慑人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见。
狭小的车厢里陷入了沉默,疲惫的无奈弥漫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让他俩都无力反驳。
滴滴。
“去盛世!”陆晗之看了新来的短信,连忙坐直身子拍着顾誉汎的胳膊示意他开车。
顾誉汎二话不说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离开了陆晗之的小区。
陆晗之和顾誉汎在盛世接到沈逸清的时候,陆晗之差点儿没忍住一巴掌呼到杜仁中的脸上。
“杜仁中你特么想干什么?为什么让他喝这么多?”顾誉汎咬牙切齿的把喝的不省人事沈逸清从沙发上拽起来。
“顾誉汎,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你是他的救世主吗?他需要你像呵护温室里的玫瑰花那样护着吗?”杜仁中坐在沙发上,玩世不恭的点了一支烟。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我跟沈逸清怎样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顾誉汎把沈逸清的双臂搭在陆晗之的肩膀上,转头眯着眼睛看向杜仁中。他从一开始就非常不喜欢杜仁中,这样没有分寸的问话更是触到了他的雷区。
“我是没什么资格评价你们,但我从来没有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伤害过他,顾誉汎,你根本不能想象,沈逸清在得知你要结婚的那个夜里,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杜仁中站起身,把刚吸了两口的烟蒂扔在装满啤酒的玻璃杯里,毫不示弱的看向顾誉汎,“我那个时候就指天发誓,我,杜仁中,有一天一定会把沈逸清从你身边抢过来!”
“随便。”得知了杜仁中的真正目的,陆晗之反而不紧张了,伸手掐着沈逸清的腰转身离开,“汎哥,走了,跟他还废什么话。”
顾誉汎伸手拿了一听还没有打开的啤酒,扣开拉环仰头一口喝完,“听了你这些话,我确定你真的不了解他,谢谢你的啤酒,晚安。”说罢,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开。
杜仁中挫败的倒在沙发上,右手臂搁在额头上挡住了本就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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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清意识回笼的时候,脑子眼疼的像是被100头驴踢过一样,缓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阿晗,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啊?”沈逸清看看身上陆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