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蠢话啊?”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呵呵,被箫总骂了。我这个人爱开玩笑,您别生气。”对方别没有因为她突然翻脸而语气出现任何的惊慌失措,而是很轻松地就缓解了紧张的谈话气氛。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吧?”她突然严肃地问道。
“应该说是没有了。”男子平静地回道。
“那么我说几句不好听的,如果还想在公司继续干下去,你就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少说多余的话。就这样了。”没等对方再说什么,她就挂掉了电话。
像这样试探着想和她关系更近一步的男的回国后她也见识了不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厌恶或者不高兴的情绪,只是说完话她就已经把对方忘记了。
下午5点55分。
突然想起来因为最近在外面忙着,忘记整理一下自己放在木箱子里面的藏品了,她突然来了兴致,弯腰到床下把那个她搬到新地方总会带着的木箱子抬了出来。这时候她才发现室内的光线的确暗了些,又去打开了灯。房间内立刻变得通透明亮了,不过窗户外面的世界却变得更暗了。箱子上小锁的钥匙箫声沫是随身携带的,她打开了箱子,取出了里面的的相册。
这些相册里放着她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照片,可以说包含着她主要的记忆。从婴儿照片开始,慢慢一点点长大成了少女的样子。小学生的时候已经能看出她现在的面相了。那时候她的两边还有父母亲的身影。
还有住院的照片。还小的她头被绷带一圈圈包裹着,捧着花束站着。周围围着医生和护士们。大概是出院的时候吧。在医院的照片也就只有这张。
继续往后翻,从某时期开始她身旁母亲的身影消失了。双亲的离婚和母亲的去世这中间好像没有间隔很久。她一直认为是父亲的绝情让母亲伤透了心,所以才会病情加重。这也是她到父亲死都没原谅他的原因。
在母亲去世以后,她就被忙于公司事情的父亲送到了爷爷奶奶那里。小学毕业仪式和初中,高中,然后是高中毕业纪念的照片上都有那两个人。看起来很善良的一对老夫妻。
把相册的页面翻了回去,看着照有她父母的最后一张照片。大概是十几年前左右,是她小学时候的事情。照片上的她似乎是刚哭过,脸上还有泪痕,不过却是笑着的。自己是因为什么哭得呢?又是因为什么开怀大笑的呢?那到底是什么事情,真是毫无头绪。
看完了好几本相册,箫声沫就看到自己以前写的日记。那本子是皮革制的上等品,是母亲买给她的礼物。
封面上面写着年代,日记是从十六年前开始写的,大概是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日记上写下来的记忆都是她无可取代的宝物。这也许是母亲当初买给她这个本子的原因之一吧。
打开日记本,华丽的笔记本下显现出来的是不太工整的小孩子的字迹。字一会大一会小,还尽是错别字,句子也是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来。不过内容却是出奇的详细。当天做了些什么事情这是肯定会写上去的,可连当天几点起床,吃了些什么,在几点的时候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和学校的小朋友玩了什么这些事情都每天记得好好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记的内容变得越来越能看懂了。相反的,日记上的内容却是越记越少。日记被翻过很多次后被弄脏了,因为她有时候看着伤心哭了起来,泪水就打湿了页面,即使擦干后也会留下痕迹。
最后的一次日记记载的日期是得知白琦蓝出事的前一天。和平时一样,从几点开始起床,早上吃了什么这些事情开始写起,学校里的事情也详细的写了下来。因为有点担心白琦的事情,她写了一些希望明天表演可以预期成功、她和白琦能够永远在一起这些祝愿的话。
然后第二天就发生了白琦出了意外的事情还真是讽刺。因此那一天的日记就那样停下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在写日记了。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
萧声沫突然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容看起来却有点不是很开心,充满了忧郁和迷茫。
晚上7点10分。在楼下那家餐厅吃过饭后,本来想去雨后的秦淮河看看的,不过感觉衣服有点单薄,怕是经受不了雨后的凉风,于是她就又有点不甘心地回住处了。
不过说实话,雨后的空气不是一般的清新。以往会有点灰蒙蒙的南京天空,现在也是一幅皓月高挂,星辰灿烂的景象。萧声沫决定明天出去在南京城的一些古迹去逛一下。一来说不定能找到和白琦蓝有关的线索。另外一点就是,她对于梦中的事情非常的在意。这说不定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提示也说不定,她和白琦蓝的缘分难道真的是三生注定前世之缘?
这个想法先把她自己逗乐了。
可是到了要决定先去那里的时候,她又烦恼起来。其实说到六朝古都南京,可以去的名胜古迹是很多,不过她觉得那些地方已经被历来的游客们去了个遍,即使只是在各种影像资料上得到的印象也已经让她觉得没有什么新鲜感了。所以最好找一个南京本地的人来当导游。对方说不定知道一些比较外人很少知道的地方和传说。这个人首先要靠得住,不会是什么骗子。而且对方要尽量配合自己的行动,而且不要问东问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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