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离开之时晕倒了,我很担心……”
“这不是岳少当家应该操心的事。”曲柏言打断他的话,余光扫见正朝这边走来的汪诚羽的身影,继续笑着说:“不过谢谢岳少当家的关心,妙言担当不起。我还有客人,恕不奉陪。”汪诚羽老远就看到曲柏言在门口了,见他对面还站着个人,开始没开清,待走近时才发现竟然是岳茗萧。汪诚羽何等聪明的人,看到曲柏言那飘忽不定却还装作镇静的眼神就知道二人这是对峙呢。想到这里,不禁快走了几步来到曲柏言身边,伸手揽住曲柏言的腰身,面带笑意的说:“呦?老远就看见妙言跟谁说话呢,原来是岳公子啊,何时回来的?没去参加你的喜事,派人送去的礼金你都收到了吧?”
岳茗萧盯着汪诚羽的手看了好半天,勉强压住怒火,微笑着回道:“汪公子客气了,我还没跟你致谢呢,有空得请你喝酒。”
“喝酒?哪日都成,我带着妙言去,你不介意吧。”汪诚羽说完将手略微收紧,把曲柏言往身边拉了拉,侧脸俯身吻了吻那白净的脖颈。
曲柏言想躲却发现汪诚羽的手更加用力的搂着自己,无奈只好别过脸任由他的气息在自己的脖颈间徘徊。
岳茗萧站在对面,静静的看着二人这般亲密的动作几度想上前抢过曲柏言,可是他看到了曲柏言看自己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温柔,自己也知道他的恨意,顿时全无立场,只能作罢,半晌才道:“这边镖局的分座又开始正常经营,我也会一直在这边,我们来日方长,择日我会去府上拜访。”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岳公子怎么又回来了,应该不是为了某个人才回来的,原来是镖局又重新开张了。”汪诚羽说完看了眼望着别处的曲柏言,转头笑道:“少夫人也一起带过来了么?有空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认识嘛。”
“她在老家陪着我娘,我娘身体不太好。”岳茗萧这句话是说给曲柏言说的,可是发现曲柏言从刚刚就不在正眼瞧自己之后,竟然失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妙言身体不太好,在外站时间长了容易染上风寒,我们先回房间了。”汪诚羽“房间”二字说的格外重,然后拱手施礼跟岳茗萧告辞。
曲柏言完全没表露出留恋的神情,快速的转身进了鸿瑞楼。
汪诚羽看着皱着眉头的岳茗萧微微一笑,心中的别提多畅快了。
“您还打算买夜?”曲柏言走到房门口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汪诚羽。
汪诚羽跟着进了屋子,懒洋洋的坐在床上说:“我包了你如何?”
曲柏言满脑子都是岳茗萧刚刚那失落的表情,根本没理会汪诚羽的话。他来到窗边,透过窗子向花巷街望去,已经看不到了岳茗萧的身影,想必人已经回去了吧。
汪诚羽脸沉下来,看着曲柏言没理会自己,快速的起身来到曲柏言的身边一把拉过他,皱着眉问:“我刚刚帮了你一次,你不领情么?”
“汪少爷说什么我不明白。”曲柏言别过脸,试图走开。
汪诚羽忽然伸手掐住曲柏言的脸颊,狠狠的说:“别跟本少爷我装傻,你还爱那小子吧,人家都没拿你当回事儿,你还犯什么贱?给谁看?给我么?那我告诉你,你算是成功了。”
曲柏言被他掐的酸疼,挣扎着厉声道:“汪少爷您这是干什么,松快我!”
“松开?我花钱买你,你叫我松开?你是不知道谁是主人了!”汪诚羽说完扯下曲柏言的裤子伸手握住了那团软肉。
曲柏言一惊,刚想怒骂,却被汪诚羽忽然吻住,所有的话只好憋在喉咙中。
“唔……”双唇的纠缠溢出了大量的唾液,曲柏言的嗓子只能发出一些哽咽之声,差点儿喘不过气。
汪诚羽打横抱来到床边将人扔在床上,褪去衣服快速的压在曲柏言的身上,双手箍住那双试图挣扎的胳膊说道:“从今儿开始,我就包下你,你只能服侍我,听懂了么?我劝你一句,那个姓岳的你别再想了你们不可能!”
“我们也不可能!”曲柏言喊道。
汪诚羽伸手就给了曲柏言一巴掌,然后看着眼前这个瞪着通红的双眼的人,他的火气就更加上升。
“求你们放了我吧。”曲柏言不再挣扎,“我只是个小小的男色,什么都不求,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我?”
汪诚羽的心紧了一下,捧起曲柏言那被打的通红的脸颊,柔声道:“疼么?跟了我吧,我什么都依着你,行么?”
曲柏言别过脸,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可是为何脑海中全是岳茗萧的影子?他觉得心里好疼,比起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却根本不及岳茗萧给他心中留下的那个伤口千万分之一般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恨,何时才能结束。
“妙言。”汪诚羽紧紧的抱住曲柏言,“我喜欢你啊,你为何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无论你何时想通了,我都愿意等你。”
夜有些凉,窗子被风刮得发出轻微的声息。
曲柏言起身从地上拾起被丢落的衣服披在身上,回头看了眼睡梦中紧咒眉头的汪诚羽,慢慢的来到窗口。
花巷内的灯已经渐渐的熄灭,东方泛起鱼肚斑白。他点了烟袋慢慢的抽着,他在想以后,那个太不真实的以后,可是大脑总竟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