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笑着的声音响在耳边,钟谦德却莫名的心情沉重。
他一直觉得武帝对他极好,对他有知遇之恩。可对刘瑜呢?女皇在他的心中何尝不是有着特殊的存在。
知道是自己耽误了他,知道是自己将他陷入了今日的境地,钟谦德也不觉有些惭愧起来。
望着这自建元四年便与他一见如故的知己好友,钟谦德仰头大口喝了几口酒,这才轻声道:“刘兄我总是对你说我还有个母亲在江苏,其实是骗你的。其实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青楼娼妓,只是她意外怀了我,才让一向注重名声的父亲不得不把她接入钟府。”
声音中多了一丝嘲讽,钟谦德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江苏钟家,是整个江苏最富贵最有权势威望的人家。我那傻母亲以为只要进去了便能永享富贵荣华,只是连她都没有想到。他们要的只是我,而她却只能做一个伺候人的低贱侍婢。”
“谦德!”知道依他自负的性格,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的事情,所以刘瑜立马制止起来。
但望着面前人,钟谦德还是开了口:“我从小便背负娼妓之子的名声,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有时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我自己。我父亲有十三个儿子,我上头有六个兄长。”
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今夜钟谦德想在临死前说个够。对着别人他想瞒着,但对着他他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六个兄长,可我偏偏就有本事,让他们一个个死的死残的残。全是意外,他们找不出一点点的证据也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我做的。十六岁那年,我在江苏的武考中博得头彩被当时的知府大人赏识,就在那晚父亲第一次唤了我的名字,第一次将我钟谦德的名讳记在了族谱上。”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