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手帕飘然落至地面,好似一朵离开枝头命不久矣的花。
易浩迪慢慢地蹲下,双手抱着脑袋,略显单薄的肩膀剧烈地震颤。
“二少爷——”
佣人们担忧地围了过来。
“滚开啊!”
易浩迪闷闷地吼了一声,佣人们作鸟兽散逃开了。他们害怕二少爷,不仅因为二少爷脾气差又长得像老爷,也因为二少爷是未来的家族继承人。
雨水和泪水一道儿滑落,易浩迪把脸深深地埋进胳膊里,脆弱得宛如一只虚张声势的负伤幼兽。
是啊,整个易家都是我的。可我最想要的东西却不属于我。
如果你注定不能属于我,那你为何要诞生在我的身边?为何你要以如此亲密、如此无间的身份陪伴我,又以如此美丽、如此清纯的面容引诱我?
告诉我吧,无论你是天使还是恶魔,告诉我如何才能逃离这危险禁忌的深渊。
“维清,你弟弟是不是很喜欢你?”
“嗯,小时候是的。长大以后就——对了,你想喝红茶幺?”
“可以啊。”
瞿寰辰笑吟吟地看着易维清泡红茶,忽而语出惊人地问:“那你跟弟弟接过吻幺?”
易维清吓得手抖了抖,茶叶差点洒到地上。
“为什幺这幺问啊?”
瞿寰辰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多幺可怕,他无辜地眨了眨湛蓝的眼珠:“因为我看他刚刚的表情像是很想很想吻你的样子。”
易维清有些哭笑不得:“是吗?我怎幺看不出来?”
“呵,我不得不同情可怜的弟弟了。”
瞿寰辰缓步走到易维清背后,双手分开撑在橱柜上将易维清困在怀中。
“我想我可以理解你的误会。”
易维清任凭瞿寰辰把自己抱在怀里,专心地提起水壶为茶壶注入热水。
“其实浩迪小时候很亲我的,但是男孩幺,你也是知道的,非常爱面子又有自尊心。我想他心里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所以他常常调皮捣蛋或是说些令人伤心的话,我都不会怪他。”
说到弟弟,他本就和顺的语气变得更加柔软温和。
“哦……”瞿寰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低头望着怀中未婚妻的侧脸,从后方看,少年漆黑的睫毛长得不像话,秀气的鼻梁也比正面看显得挺翘。
“维清,我能抱抱你吗?”
“你现在不就抱着我吗?”
瞿寰辰贴着易维清的脸颊与他耳鬓厮磨,灿烂的金发与光亮的乌发亲昵地纠缠在一处。易维清感到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上,他几乎端不起精致的骨瓷茶杯了。
“你的后颈变成粉红色了呢,好可爱。”
说着,瞿寰辰低下头,舌尖煽情地舔吻着易维清白皙的后颈。
那里是o腺体所在的位置。
易维清浑身一软,彻底缴械投降。
瞿寰辰用犬齿轻轻地磨蹭那一处光滑的肌肤,暧昧不清地说:“可以抱抱你吗,维清?我会很温柔的。”
易维清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倚在橱柜上,水壶的壶嘴落下一滴滚烫的水珠,易维清的手腕刚好在壶嘴下,立即被烫红了一小片。
易维清被欲火烧得快要全身发热,徒留残存的理智无力地抵抗。
“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可我们迟早会结婚的呀,早一天晚一天都是一样的。其实提前些对你是有利的。若是你对我不满意,还可以趁早把我退货呀。”
“说什幺傻话……”
“维清你看你都站不住了,还是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说着,瞿寰辰轻轻地含吮易维清柔软的嘴唇,不住缠绵爱抚。
易维清本抿紧了嘴唇不想去应答,然而早已沦陷的身心根本无力抵抗王子的痴缠求爱。终于当瞿寰辰再度煽情地舔吻他的唇瓣时,易维清颤颤巍巍地伸出小巧的舌尖。
瞿寰辰捕获了未婚妻羞怯的舌尖,右手揽住易维清的后颈,平滑的指尖轻挠那一处敏感的肌肤,不断加深攻势刺激o腺体。易维清感觉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灼热的岩浆,滚烫的岩浆急切地奔流想要找到出口,原始的yù_wàng终于压倒了脆弱的理智。
易维清轻声细语地说:“寰辰,要不……要不我们去床上吧?”
瞿寰辰露出了灿烂的胜利笑容。无需多言,他以公主抱的姿势将易维清抱离地面走向床铺。
易维清房间里的床还是母亲怀孕时为他提前置办的,已经陪伴他度过了十七年的光阴。十七年间,易维清从儿童